大盒抑制剂和一瓶防狼喷雾,明晃晃地放在床头柜上,以示警告。
当然后来就不怎么用了。
顾沉白又仔细看了一遍说明书,确认无副作用后,才扶着涂言的后背,一边轻声喊他“兔宝”,一边给他注射抑制剂。那语气简直是把他当成害怕打针的小孩子,涂言有些羞愤地拧了一把顾沉白的大腿,可惜他没什么力气,顾沉白也没注意到,还以为他是因为嫌疼才动来动去,声音放得更低了些。
涂言恍然觉得往事重现,顾沉白还像原来那样哄他,他还像原来那样窝在顾沉白怀里。
只可惜,他们已经离婚了。
结束的时候,涂言重新歪倒在顾沉白的胸口,额头贴着顾沉白的脸颊,让他觉得不舒服,但又找不到更舒服的方式。
顾沉白右腿伤残多年,因此左腿结实又有力,涂言坐在上面,感到一种劫后余生的心安。
“好点了吗?”顾沉白问道。
涂言没说话。
“在车里歇一歇,还是回家睡?”
涂言睁开眼,望向顾沉白,冷酷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别想乘人之危。”
顾沉白轻笑,把他往怀里搂了搂,低头在他耳边说:“兔宝,我要是想乘人之危,你现在还能——”
“你闭嘴!”
顾沉白逗兔子向来点到为止,他勾了勾嘴角,过了一会儿之后去伸手摸涂言的额头,感觉温度正常,便放下心来。
“今天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涂言低着头,把顾沉白的衣角抽出来揪着玩。
“是不是打架了?”
涂言身子一僵,还没说话,就感觉到顾沉白的手顺着裤腰摸到他酸痛的胯,刚刚他一碰这个部位涂言就抖,“这里有伤,后颈的抑制贴也是被人直接扯掉的,我应该没有说错吧?”
涂言抿起嘴,闭上眼倒头装睡。
“那帮人是不是拿我们的婚事笑话你?”顾沉白安静片刻,然后把大衣脱了,盖在涂言的身上,他隔着衣料抱住涂言,轻声说:“让你受委屈了,抱歉,我以为离婚会让你轻松一些,但没想到还是有那些风言风语。”
“跟你没关系,别自作多情。”
“那你以后可不可以多爱护自己一点?兔宝,你复出之后就要满世界地飞了,我怕我不能每一次都及时赶到。”
涂言装作往大衣里缩,其实是往顾沉白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