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就搬进了新家,考虑到顾沉白的腿疾,顾家父母为他们挑了一栋平层别墅。
涂言只要能远离顾家,住哪里都无所谓,他看着自己的行李一件件地搬进去,觉得自己也和那些没有生命的行李差不多。
“我这两天想了想,我承认我之前的态度确实不好,毕竟我们的关系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没办法改变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直这么当陌生人也不是办法,你说是吧?”
涂言放下手机,坐在书房沙发里,神色轻松地望向顾沉白。
顾沉白的视线从电脑屏幕转到涂言的脸上,他不知为何突然笑了一下,然后挑眉道:“是。”
涂言轻咳了一声,掩饰心虚,他把准备好的台词说出口:“今晚一起吃饭吧。”
“好啊,去哪里?”
“地方我来定,你去就好了。”涂言说完就从沙发里蹦出来,趿着拖鞋小跑回自己的房间。
顾沉白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涂言在表演学院的时候,偶尔也会参加一些无剧本的即兴演出,大多数时候他都表现得很好。只是这一次有点特殊,他的对手戏演员是他名义上的丈夫,一个让人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坏人。
希望顾沉白不要把一切搞砸。
他先在一家隐蔽性很高的艺人常去的餐厅订了包厢,然后洗了个澡,换上一套很显身材的休闲西装,头发也稍作打理,甚至还戴了一只黑晶耳钉,他的皮肤白,戴这类的耳钉尤其抢眼,他从镜子看了看自己,觉得应该能让顾沉白眼前一亮。
他对自己的长相,向来是有自信的。
祁贺发来消息:“酒已经给你送到包厢了,你记着,瓶身上画了个白色五角星的是酒,另一瓶里我给你装了苏打水,你别喝错了。”
“你能保证那酒有用?”
“绝对有用,我亲测过,口感和葡萄酒差不多,但一口就上头,两口基本上就处于半醉状态,让说什么说什么,连银行卡密码都能交代出来。”
祁贺还要追问涂言想做什么,但涂言没说,只回:事成之后再告诉你。
然后他就去敲顾沉白的房门,却没听到里面的声响,还以为顾沉白不在,就直接推门进去了,结果正好和刚从浴室出来的顾沉白迎面撞上,顾沉白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上身赤裸,人鱼线紧致明显。
涂言吓得一激灵,刚想往后退,又被自己的拖鞋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