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口,涂言临阵脱逃,挣开顾沉白的手,一个人跑到旁边,装模作样地欣赏雕塑品去了。
顾沉白无奈地笑,敲了敲门,听到顾朝骋的声音后,就推门进去。
顾朝骋本来站在窗边,见是顾沉白,脸色变了变,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了?”
“还生气呢?”顾沉白走过来,笑着说:“我替小家伙过来跟你道歉,他在门口呢,不好意思进来。”
顾朝骋冷哼。
“他今天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顾沉白走到顾朝骋身边,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哥,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自责?没必要的。”
顾朝骋看着玻璃里映射出的顾沉白,棱角分明,成熟稳重,这才恍然意识到他的弟弟已经二十六岁了,车祸也已是十一年前的翻篇旧事。顾朝骋永远记得十五岁的顾沉白,在医院的病床上笑着对他说:“哥哥,你别难过,我没事的。”
顾沉白那时候并不知道车祸给他带来的是终身残疾,还天真地以为自己休养几个月,就能回去继续打篮球。
“我们是兄弟,是手足,那天那辆车如果撞的是我,你也会奋不顾身跑过来推开我的,不是吗?”
顾朝骋沉默许久,缓缓道:“我宁愿受伤的是我。”
“哥,你别这样,我从来没怪过你。”
“我知道。”
顾沉白岔开这个话题,抱怨道:“你们俩就不能好好相处吗?怎么一见面就掐?”
“你能保证他这次不会再变卦?我真想知道你这颗心有几层厚,经得住他这样伤。”
“经得住,”顾沉白温和地笑,转了两下手杖,“就是小爪子挠挠,又不疼。”
顾朝骋气得无话可说,把顾沉白推开,“离我远点,身上一股omega味,腻得我恶心。”
顾沉白笑得更欢,“你别嘴硬,我倒要看看你将来会被什么样的omega俘获。”
“反正不会是涂言那样的。”
顾沉白嗤笑一声,转身走了,顾朝骋在后面说:“你放心,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决定,我怎么样都会支持你的。”
“谢了。”顾沉白抬了下手。
*
出门时,涂言还在抠外间那座无辜的鹿形玻璃钢雕,听到顾沉白的脚步声,整个人僵了两秒,然后头也不回地往电梯门走。
顾沉白追上他,摁了下行按钮之后,把他压在墙上,和他抵着额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