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唯独记不得容姝。
她那日穿的什么衣裳,戴的什么簪子,说的什么话……
通通都不记得了。
容誉恍若遭了雷劈,他定定看着赵颜兮,目光有些脆弱,又透着几分不解,似乎是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乾清宫有些闷,容誉猛地站起来,他手按着座椅,冲出去,一路跑到了绮兰宫外,伸手推开宫门,里面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都不是记忆中的样子。
宫侍原本在偏殿里过年,大年三十,又没活,绮兰宫还没主子,上午打扫完就休息了,几个宫侍在偏殿里做了点年夜饭,围在一块吃,谁知道吃着吃着就听见外面好大的动静。
出来一看才知道是皇上来了,一脸苍白地冲进去。
容誉冲进了绮兰宫,书架,贵妃塌,小几,妆台……
记忆里的人呢,去哪儿了。
容誉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思念太深,才把容姝的一切忘了,还是因为他做了什么错事,老天才这么惩罚他,为什么。
容誉胸口堵的厉害,一咳,一口鲜血洒在了桌边的花鸟屏风上,以前,容姝夸过这面屏风好看,说这上面的鸟灵动,只可惜染了血,一切都毁了。
他做的错事太多,一桩桩一件件,曾经,容姝是真拿他当亲弟弟,亲自教导,做许多好吃的送过去,甚至于有了孩子,还说他是个好舅舅。
可是容姝得到了什么,是一日复一日的梦魇,是乌迩十几万百姓国破家亡,在乎的人无一生还。
尽管那些是往事,如今还未发生,但确确实实存在过。
绮兰宫的宫侍吓得半死,请太医的请太医,请太后的请太后,赵颜兮自然回了平阳侯府,容誉大年初一还没醒,俨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太医还是那套老话,皇上心火难消,郁结于心,长此以往,必定有碍寿元。
太后难道不知道有碍寿元,谁成日吐血还没事一样。
她又劝不动,只能让太医开泻火的药。
太医下去熬药,太后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见容誉眉头紧锁,嘴唇毫无血色,嘴张张合合,凑近了听,喊的还是容姝的名字。
……
容姝自那次起,就再也没梦见过和以前有关的事,而且有了孩子,她也鲜少想那些事,《朱颜》这本书,只当是为以后做打算,不过,也没什么用了。
长公主死在长公主府,赵颜兮入宫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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