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二姑娘,又是如此
玉照一字一句挤出牙缝:“为何我要委曲求全,我这还没成亲便要处处忍让?我难不成是嫁不掉?那顾升是个什么玩意儿值得我忍让?他撒泡尿照照自己去,配得上我一根脚指头?雪雁给我磨墨,我写封信寄回江都。”
她想通了,梦境真也罢假也罢,被玉嫣沾染上的东西,她直犯恶心。顾升喜欢玉嫣也罢,不喜欢也罢,她眼里容不得沙子。
那声升哥哥同嫣儿妹妹,她是想起就犯恶心,顾升这人,自己已经看不上了。
玉照提笔,写下许多字来,将近来的事一五一十的写出。
这世间她最相信的人便是她舅父,她一直觉得不真实的梦境,便是梦境中她被顾升和玉嫣二人活活气死,这不可能。
她不是个逆来顺受将自己活活气死的性子,君若无心我便休,从此山水不相逢。她会和离也断然不会叫那二人好过。
诚然魏国公身份尊贵,可她便差了?
她亡母的嫁妆足够她挥霍一辈子,她为何要委曲求全?便是随意选一个眼中只有自己的如意郎君,哪怕他身份再低微,与她而言都不是问题。
真大不了,便不嫁人罢了。
玉照这般想着,笼罩在心头许久叫她沉闷的透不过气的枷锁忽然一消而散。
她才恍然,原先枷锁只是自己给自己封上的的,若自己放下,便没什么束缚负担。
外祖父母亲若在天有灵,难不成能忍心她为了这桩婚事受尽委屈?
她旁的不需要做,只需要爱惜好自己便好,不然如何对得起为了生她而殒命的母亲?一直是她如珠似宝的舅父同外祖母?
玉照写完将信交给旁人,道:“立刻给我寄回江都,要快。”
顾升不过中人之姿,岂能配得上她?
玉照晚间早早躺去了床上,将锦被往上盖住脑袋,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床上围成一圈的软枕都被她不知踢到了哪个角落去了,只剩一个圆枕,她将圆枕抱在怀里,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她告诫自己不要为着这两人生气,不值当,可还是越想越气。
准未婚夫勾三搭四,连未来妻妹都不放过,一口一个嫣儿,另一个一口一个升哥哥。
至于玉嫣,往日看着最端庄,却那般不知分寸。虽大齐民风开放,未婚男女间没什么大防,可却不是没有伦理纲常的,玉嫣一个未出阁姑娘,便叫林氏教养的不知礼教为何物,对同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