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几人,尤其是玉照,一双精心描绘的美目流转,目光在几人面梭巡一圈,温柔:“不想在处见到王夫人,令爱也在,次见还是去年赏花宴呢。”
王夫人:“劳烦世子妃还记得我家的这个。”
林良训拢了拢身的帔巾,两人交谈几句题到了玉照身:“信安侯府的大姑娘竟然也在,怎不见姑母?”
见玉照只好走出几步,应:“回世子妃的,只我一人过来观里,恰巧遇到王夫人。”
这一句算是交代了三人是恰巧凑的。
林良训了,带了几分亲切:“大姑娘真是见外,我那唯一的嫡亲姑母是你母亲,是一家人,唤我世子妃做什?你是不曾在京中长大,与我生分了,玉嫣往常唤我表姐,你也与她一般,唤我一声表姐罢了。”
玉照些尴尬这个称呼,如何也叫不出口,只好:“堂廉远,还是叫世子妃吧。”
林良训摇头失,言语中皆是对玉照的打趣:“也罢,一时半会儿你我不熟,随你叫罢了。大姑娘一人出府,你母亲竟然也肯放行?姑母素来对嫣儿恪儿严厉,如今看来却最是娇惯着你。”
大齐呈现两极分化,府邸家规严,女眷出门不容易的。也整府男女各个不着调的。
如那鲁国公府邸的主子,从姑奶奶辈起是各个酒罐子,去别人家宴席酒瘾犯了,满府四个小辈三个头发白了的长辈,喝趴下了,将旁人家府邸厢房住满了,仆人不够用的,这等事贵族间也只是谈。
如玉照这般经由头出府的,其实也算不得大事。
王懿难耐的了肩膀,被王夫人瞪了回去。
玉照情微黯:“下月是我母亲忌日,我特意过来柱香。”
她对着林氏从来只喊夫人,这事若是会做人的,定然绝口不提,玉照不是想不到自己实实说会惹来世子妃不快,可她不愿意。
祭拜自己的生母,岂是什不可告人的事?
林良训身边几个侍女听了面色难看,想来是觉得玉照这句打了她们主子的脸面,主子说起娘家镇国公府的姑奶奶,这大姑娘偏偏要说起自己的亡母,岂非是刻意驳了主子的情面?
林良训唇角微微绷紧,纵然她出嫁是个性子和善的,这些年被捧的了,走去哪儿是旁人奉承她的声音,头一次被人不留情面,还是个失了母亲庇护的晚辈。
她禁不住眼冷淡了些,拿起团扇掩口,淡淡:“既然是如,姑父的先夫人一晃竟然去世这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