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难以捉摸”
穆从羲没打算将自己求来旨意的事出去,不上是恼怒还是旁的,要不是为了外甥女,他压根儿不想来。
他朝侯笑笑:“这事儿原也不是大事,去房谈?”
侯打着哈哈不再提此事,只一直劝酒。
旁边玉照的两位叔叔是惊掉了眼睛珠子,当年江王压着大哥打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能下床的模样
老太太日日啼哭,险些要报官,他们还印象深刻,今日江王来府里,老夫人称病不来。
时隔十几年,如今对着态度不错甚至十礼貌的江王,他们仍是两股颤颤。
眼前端坐着的这位王爷,小时候可是个无法无天的货,险些揍死了自家大哥,如今听常年剿匪,手上又不知增了多条人命。
要是可以,他们宁愿装病也不乐意过来,甚至恨不得跟隔壁桌自己的妻子换个座位,叫女眷们坐过来。
玉照坐在女眷桌上,一直注视着舅舅方向,见他一连喝了许多酒,连忙叫侍女准备好了醒酒汤送过去给舅舅。
等玉照的醒酒汤送上桌,简直叫侯脸全黑了。
这桌就数侯喝的最多,脸红的跟虾子一般,脚步打颤,离醉倒只差一线。女儿却视若无睹,倒是给半点不见醉意,身强体壮的舅舅嘘寒问暖。
穆从羲忽的离席走过旁边女眷桌,周围不知何人发出的抽气声,女眷桌上纷纷安静了下来,穆从羲视若罔闻,走过去蛮揉了揉玉照头顶,玉照精心装扮过的发髻一下子乱了。
玉照气急败坏:“舅舅!”
穆从羲发现外甥女头上簪满了花红柳绿的发簪,其中一对珠钗形状怪异,浑身弯弯道道,随着风晃来晃去。
他皱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你头上戴着什么?跟个蚂蚱一般,晃的叫人眼花。”
他指的是玉照头上对蝴蝶鎏金翘珠步摇。
这是时下京城最时兴的步摇样式,蝴蝶翅膀身子是有金丝做的弹簧连接而,插在头发上走路时,蝴蝶翅膀身子便随着身体的晃动而翩翩起舞,如同活生生的蝴蝶停在发间翩翩起舞一般。
如此华丽精美的首饰,是玉照叫仆人排了半月的队花了价从珠宝楼订下来的,旁的人想买可是难如登天,却被舅舅这样。
玉照知道这人又是故意气自己,鼓着嘴扭过头去不话。
穆从羲:“嗯?”
玉嫣眨了眨眼,忍着心跳颤栗,朝玉照笑道:“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