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照被坠儿搀着,她戴宽檐帏帽,月白色轻纱绕着她的身子一圈,垂至腿间,下摆只露一截未曾染色的黄白绢裙,与她往的打扮多有同,朴素的很。
如今掩了容貌,又是一身出彩的夸大打扮,连曼妙身姿都遮的严严实实,倒是无人再多看她一眼。
就连那兵官也甚留意,往车内搜查了一圈,按上了官印便放了她进。
幽州比皇都,处处透着古朴气息。
马车停靠在一处简朴的客栈旁。
车里坠儿见车停了,连忙:“阿四,了吗?”
“客栈了,只是这处客栈简陋”
玉照曼声道:“无事,简陋便简陋吧。”
出在外,哪儿能锦衣玉食。
这天气一热过一,她身上出了薄汗,马车里狭小颠簸,又闷的慌。身上的衣服磨的难受,昨夜一路颠簸更是未曾入睡,如今哪怕是地上,她一躺上准能立马睡着。
坠儿客栈前堂交了银钱,另外多付了一串铜钱,吩咐送来几桶热水,姑娘要泡澡。
两人便上了楼,玉照坐了床上,浑身酸软,一倒在了床上,哀哀睁眼望着床帷。
坠儿也一身酸痛,“别是姑娘您了,便是我也没做过这么长间的马车。”
京城渡口查得严,这路引名称对,怕是瞒过,是江都王吩咐她乘着马车回。
坠儿一直跟着玉照,倒是心中有数,上次那位在紫阳观救了她家姑娘的道长,貌似是了得的大人物,她家姑娘还招惹人家了
玉照有一副极容易招蚊虫的身子,明明是与坠儿一同做马车,坠儿毫无察觉的憨憨大睡,可偏偏玉照腿上手背,甚至胸口腿上都遭蚊虫咬了,刚开始毫无所觉,如今起了疹子只觉得又痛又痒。
正好外停好马的阿四回来,顺手提了两桶烧好的热水上楼,隔着喊坠儿提进房里。
坠儿那厢倒好了水,才想起一事来,连忙追上阿四。
给了他一些碎银子,对他道:“你抽空寻个药铺,买些止痒的熏蚊虫的药膏,多买一些,路途远,买少了指定够用。”
这回走的急,许多东西都没备上。
阿四应了声,立刻就下了楼打药铺的位置。
那药铺起来他入城还经过,是废多少力气就找了。
“老板,被蚊虫咬了,有止痒的药膏卖吗?”
那老板铺子临着街而立,铺子小,东西摆的却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