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话语落下,圣上目光轻飘飘落在她二人身上。
林良训霎时间只觉得天崩地裂,她面上却秉持沉稳,陛下不叫起,她们也不敢擅自起来,跪在冰凉地板上,这会儿倒是难得的清醒。面带意僵硬,珠翠摇晃。
“不不不这老奴恐怕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真是来备礼朝大姑娘赔罪的!”
梁王妃不比她那心思九转十八弯的媳妇儿,却知道这种场合要跟着林良训一道说法,她假着点头:“良训所言不差,是那老奴误会了我二人的话。”
这给梁王纳侧妃的事,本就是需遮掩的事,二人自然是说的不直白。
林良训嘴皮子利索,话是从不落人把柄,只说其一,其他的九便叫你猜,都能猜的明白,若真要将她们把原先的话说一遍,字里行间,也确实没一字是那意思。
舌头无骨,却诛心。
一直静默的赵玄微眯起眼睛,却是开口问她二人:“你二人又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他未曾光明正大的发作梁王,甚至之禁口了诸多知晓内情之人,为的便是叫这事儿无人知晓,梁王自作自受,他却不想叫宝儿名声受损。
这群女子是从何知晓?
林良训一脸煞白,额角往下渗着汗水,她往日里是胆大包天,也不敢朝着圣上撒谎。
旁人不知她却是知道的,世子爷常说,朝各地遍布天子暗卫,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若真想查你,连你半月前吃了什么都能调出来,昭狱是传言,人都能审讯出来
她又如何能卖了她姑母?那般亲戚都没得做,没脸回娘家,日出门都得惹出一身腥。
“是是我”林良训衡量片刻,心思百转千回,总得冒选一头,“是我误会了,上回听人说起大姑娘了紫阳观,又差人问了,猜猜到了一些。”
她也确实派人紫阳观查探,这话不算欺君罔上。
玉照才不信这女人的鬼话,这些时日她早忘了那件恶心事了,这群人非得上门来提醒她日的事,心找她不痛快。
说给梁王自然不能为正妃,她一个妙龄姑娘,给一个糟老头子老色鬼做小老婆?还有,是不是听她姑母说的?
她心头恼火,却也想起一桩好的事来,那日道长岂非狠揍了一顿自己的亲兄长?早知道就不该拦着,甚至要上前踹上两脚,那恶人,被打残了正正好。
玉照这人本就不是个好脾的,以前在侯府下孤立无援她尚且能凭一己之力怼遍府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