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后便成日里宣召重华长公主和梁王妃,及如今入京一直未走的安王妃进陪她说,顺便带晚辈们进,她瞧眼前热闹心里也能欢愉片刻。
自打上了年纪,她性子也转变了许多。
依稀记得年轻时她最厌烦宫里人人往,那些个长辈晚辈,她通通都恨不得叫她们不要说,可那她为贵妃,为皇后,她不能,更不敢。
这般耐性子委曲求全便几年。
可到了老了,却又见不得宫室里冷清。
太后方才用完早膳,重华长公主带女儿与安王妃一同入了太后宫里给她请安。
重华长公主太后独女,心高气傲,自然学不哄人那一套,在自己母亲面前也没几分拘谨。
倒那安王妃,嘴甜的很,更自熟,一会儿功夫就将太后哄的喜笑颜开。
本安王就最得太后宠爱,如今自然更加照拂这位儿媳。
“梁王妃世子妃为何不?”安王妃看了眼无人的座位,梁王她道的,这王妃和世子妃难不成也病了?真奇怪。
太后倒没太大好奇,倒跟在重华长公主边的新安县主笑起:“不便不,世子妃能说几句巧,舅母了也个闷葫芦,一声不吭。”
几人都忍不住笑了,这说的太恰当不过,倒不梁王妃闷葫芦,而梁王妃格外害怕太后,在太后面前连晚辈的孩子都不如。
重华长公主不骂新安县主不敬长辈,反而揶揄她:“个胆大会说的,怎么不敢跟皇外祖母说说那些小女儿心思?”
既然小女儿心事,那自然与男子相的了,这位县主早年许配过给公府,嫁的京城人人称赞,相貌堂堂的宁国公嫡长孙。
可这位县主眼光颇高,人人艳羡的郎君,偏偏她觉得他个粗鄙丑陋,个子矮小的,两人更无甚感情。
直到前两年丈夫病逝,新安县主第二便重新回了娘家住,连那些衣物都没带走,说染了死人气,她不敢要。
太后倚凭几,见此饶有兴趣,“新安有瞧眼的?为何不敢与哀家说?这可不像的性子。”
新安县主倒罕见的生出小女儿姿态,有些扭捏,这段时间饱受相思之苦而消瘦一圈的脸上浮现殷红之色,斟酌说道:“看上了一人,只不过那人,份地位都不差,不曾婚配过,怕未必能看上我。”
潢贵胄,自都有一股子傲气,新安县主虽宗室出女,可凭太后与重华长公主这层依仗,便二嫁三嫁也并非不能挑一清贵名门,世家子弟。
叫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