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睃了他一眼,心下竟有些发酸,这人从不管女眷们的儿,原来这人也是知道的。
却忍不住骂他:“你在浑说些什么?”
成嵻目光带了一丝清透:“后大嫂怕是要愁眉不展了,估计日后也心与你斗,你便也别再朝我发脾气了。”
男人都是这样,往日成嵻面上尊重林氏这个嫂,对于嫂与妻子的明争暗斗,自妻子受了十几年委屈,他并非看不出来,却也只能当做不知,还能有什么办法?
大哥是侯爷,日后什么都是大哥的,他是个没能耐的,自活着都得靠大哥,靠母亲。二房要是得罪了侯夫人,林氏随动些脚,就能叫他们满院子的人苦不堪言。
纪氏这回听出来了什么,追问起来,“怎了?是出了什么儿?”
成嵻摆了摆,想说,却不敢多说,憋得他心里难受,嘴里发痒。
都说女子舌,其实不然,正舌的是那些自诩风流爱谈论政的男子。
稍刻,纱帘轻晃,外间侍女细声唤两人:“二爷二夫人,门房差人来问,夫人若是得空,便随府里一块儿去接大姑娘去。”
纪氏不觉得有异,却是赶不凑巧,下午娘家有急叫回去,正打算推了,准备等大姑娘回府了再带着周氏往院子里坐坐,说说话。
便听丈夫兴起的声音,挥着臂连忙催促:“别磨蹭了,赶紧去接我那大侄女儿回来,态度放恭敬些。”
隔日卯一刻,天朗气清,风清云静。
永安宫大监元升便带着太后懿旨正式登了信安侯府。
元升是太后跟前的老人儿,先帝还在世就入了永安宫伺候太后的,一晃眼也有二十年了。
太后少拟懿旨,一般宣命妇女眷入宫,谕已算是抬举了。上一次的懿旨,还是大前年赐婚梁王世子的。
老夫人带着满府的人跪迎,不禁升起冷汗来。太后何等份,与信安侯府有几分熟悉?饶是老夫人也不敢拿乔与太后的那些亲戚关系。
成峤自是知道,只是不想竟然来的这般快,本陛下说的择日,是过个十天半个月,隔得久了这才不至于面见也不至于尴尬。
可怎知竟是隔日就来了懿旨。
这他是半个字不敢对外说,林氏什么德行成侯多少心里有数。自的母亲也是个嘴皮子不严实的,成侯更些信不过。
试想想,若是谁一个风不严传了出去,满皇城都是他家要出娘娘的消息,候岂非叫陛下怀疑是自散播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