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光晕,比起往日的火烛,只觉得漂亮极了,房像是月宫神殿一般,一室朦胧清辉,她舍不得闭上眼睛。
赵玄来时,便见层层叠叠撒金纱帘幔之下,影影约约映着一具娇弱的女子轮廓。
床人趴锦被之上,手撑着脸颊,翘着一双白生生的脚,脚指泛着粉色,闲不住一般勾着床上洒下来的帘幔,发髻歪歪斜斜靠枕上昏昏欲睡的模样。
他轻声咳了一声,小姑娘一下子惊醒了,瞌睡瞬间不见了,盈盈光晕中抬看来人,见到是他,玉照初初惊吓过后升起了一丝欢愉,心底化开。
方才她听见身影,一转便见帘前立着一个高大的黑影,可不吓死人了?
“道长怎么来了——”玉照床上慢吞吞的爬起来,掀了帐幔一角看他。
而后又环顾四周,紧张地咬着唇瓣盘,问他:“怎么来这了?有么有被府上人瞧见?”
赵玄注视了她好一会儿,一转眼两人又是几日未见,赵玄近来惆怅不已,他这把年岁,好不容易寻到了个心爱的姑娘,唯恐两人的时间要被这些繁文缛节蹉跎了去。
他暗暗叹了口气,小姑娘的闺房他倒是第一次来,四处帘幔流苏,拔步床小巧精致,透着幽香小致。
赵玄走到她床畔提起层层帘幔坐了下来,玉照坐起了身子,将睡乱的发拢了拢,仍着急追着他问:“怎么来了,有有被人看到?”
“朕要说谁发现”说完他轻声了起来,玉照知道他是自己,顿时哼哼道:“我不信,定是被人瞧见了,别骗我”
“好,不骗,真外人发现,朕是趁着天暗了些才来的,也守院子的禁卫瞧见了,对了,还有便是的侍女。”
玉照支起脑袋:“她们怎么不提醒我一声呢?”
赵玄起来:“朕外站了好一会儿,见她喊了好几声,也不见醒,索性便自己进来了。”
这还差不,玉照这下安下了心,左右她院子的她不怕,只怕被外院的其他人看到了。
赵玄深深望着她,往日清冷的眉眼这会儿是意:“朕听李近麟说,念着朕呢?”
玉照脸上绯红,不好意思提这个,垂眸含糊问道:“道长知道我舅舅到哪儿了?何时来?”
这话儿玉照已经不知少次问了,实是她期盼见舅舅又担忧舅舅那边。
玉照又开始操心起来,有些担忧的看了眼赵玄,不知要如何跟舅舅解释。
赵玄起身将累赘的帘幔拢起,挂上了床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