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才大婚,总是不一样,太后也莫急,媳妇儿总能见着娘娘您。”
“哀家是不急,左右如今哀家早不过问政事儿,怎样也与哀家无关紧,只是哀家倒差人去问问皇帝,五日后内外命妇朝见皇后,总不能怕心肝儿被吃了,也跟着吧?”
难不成还亲自在旁边盯着?这传出去岂非叫世人耻笑!
秋容倒是尴尬朝着太后道:“这总是不能。”
太后顿了顿,大抵是觉着没意思,往年后宫无主,自她回宫之后这块宫务大头上都来问她,六尚局二十四司司,后宫女官八十八人,以掌后宫掖廷事务,如今迎了中宫皇后,权柄移交倒是不难。
自先帝起,后宫这些倒都是她来统御,往年先帝时妃嫔数百人,皇子公主数量也多,后宫各庭宫女女官内侍高达万人。
那时琐碎之事可叫多了,不过也六尚局尚宫坐镇,少需她插手之处,如今宫里冷清,去岁又放出去了两千宫婢,更没什么事需操劳。
好歹当年也是在朝呼风唤雨,被文官骂牝鸡司晨人,倒还看不上这权柄,往后随皇帝怎样折腾,她也懒得去管。
玉照从没睡得如此沉过,大约也是她没吃劳累过原因,都说是身上流过汗,晚上才睡得香甜。
她便是如此,从来没这般累过,如同身体被打碎了重拼凑起来一般。
一觉睡得她昏昏沉沉,只感觉睡过了一冬日,活活又睡到了春日,身体如同一滩软泥,瘫软在床上恨不得岁月便这般过去。
眼皮些光亮,可还是暗厉害。
玉照想伸手揉揉眼睛,手臂却酸软连这简单姿势做不到。
她这细微动静,坐在床边人立刻发现她醒了,侧身过去看了她一眼。
玉照睁眼便见到坐在自己床道长,挺阔后背替她遮住了来自外边日光,背影在床上投出一道暗影,玉照就睡在影子里。
怪不得她睡得都不知是几时了。
低头,长睫动了动,“醒了?”
玉照蜷缩在锦被里,她抬了抬头,这角度便见道长挺拔、刀削分明面容,下颚线极俊朗,高挺冷峻鼻与眉骨更是在侧头间分割了日光,一面沐着阳光,一面跟她一同沉溺在黑暗之中。
不真实像是她曾经看过话本子里,那些偷偷下凡私会凡间女子九重天上神君。
这么好看郎君,竟然真是她郎君么。
玉照高兴起来,笑靥如花,又故作皱眉问:“是什么人?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