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院子里,见她副憔悴的容貌,怔忪片刻,林氏立刻含泪迎了来。
见成峤一身绯色公服,烛光下神采俊逸,除了一把山羊胡显出年岁,瞧着倒是与当年初见时没甚区别。
这便是男人,与女子生来不同,他们只需要应酬官场的事,便是官场浑浑噩噩不得意也还有府娇妻美妾伺候左右,用不着他操心一星半点儿人情往来,年月于他们仿佛只是过客。
成峤十分恼火,连她院子里都不愿意进去,站廊下,冷冷看着她:“我倒要过来看看你到底找我要做什么?成日寻觅活的,叫满府的下人都看我笑!”
林氏见他绝情至此,三份真情七分假意,眼泪滑落,哭出声来。
不料成峤竟然看也不看:“别朝我哭,寻觅活找我来不说,不说我便走。”
“郎君真是绝情你我同床共枕十六载的夫妻,真的要如此心狠?为了您的前途,连您的子女也不管不顾了?”
成峤叹了口道,到也不生:“可别拿着激我,你自己犯的错事,要往我赖,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待你还不好?你作践些仆妇妾室,我可有说一句?说年你发卖的几个妾室,我也睁只眼闭只眼,还不足够给你留面子?给你的子女留情面?”
林氏瞧他还是这幅样子,自己待他一腔真心,他总是这幅满不意,她便是发卖了些宠妾也不见他说一句,这男人根本没有心。
“你是给我留情面?你是给你自己而已,给我娘家而已,成峤你对我有几分情义我还不清楚吗?你是个一门心思只想权贵颜面,一门心思全给人的!”
成峤瞧着林氏副自作聪明的样子,还扯出亡妻来,终是忍无可忍怒道:“是,我情面不是给你留的,你最始使下作手段非要嫁我,难道还指望我给你留情面?人的情面是自己给自己留的,你瞧瞧你这些年做了什么好事?什么下作的事儿都没少做,这般还来责怪别人?”
林氏惊愕,不想这么些年,同床共枕的男人心里竟然是这个心思?她原以为只要自己嫁进来,给他生儿育女,这男人哪怕最初不乐意,时日久了心思总回到她回到她子女身,不想竟是一始错了?
成峤眼中暗淡,身染了酒意没醉,他厌恶的看着林氏:“我不明白,当年我妻子才去世,你设计我你这么歹毒的心肠,谁斗得过你?当年也不是没有更好的抉择,怎么偏偏选了我”
叫他时至今日一想起来都觉得愧对亡妻,更是恨毒了眼前这个阴险女子。
林氏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