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宫那边估摸着是皇后娘娘病了,檐下跪了一排的太医,里头陛下发了大火,奴才方才去的时候,依稀听到里头喊打喊杀,瞧着估计今日要见血”
“这大年初一的,好端端的他就要杀人?”太后被这消息一惊,恍然想起许多年前的场景,那些被她刻意忘却的场景。
华容筠更是如此,本来就清冷的面色一下子泛起了白,手脚有些发凉,靠着茶几喝了口热茶才缓和起来。
她压着心下的惧怕,却又忍不住探听,细问起来。
“大过节的,坤宁宫那位娘娘,生了什么病儿?”
元升苦笑道,话往好的说:“这可就不好说了,奴才也是赶巧,整宫的人都忙,去的时候她们几个当值也不敢拦着您宫里的人,才叫奴才偷听了一耳朵。”
华容筠笑起来,抚了抚垂落肩头的一缕柔发:“便是昨日晚宴上我瞧见的那位皇后?真是昨日我瞧着她面色便是一副不好的模样,当时就跟旁人说这是个体弱的,可不,今日就病了?”
太后忍不住揉了揉头,颇有些有心无力:“你这丫头这些年观里住着,看你如今这副模样还以为是性子转变了,没成想心性却是一点儿没变!这话可不能跟旁人乱说,那是陛下的心肝儿肉,可说不得。”
华容筠听到太后的话,笑容僵硬了许多,低头抿了口茶。
“哪有跟旁人,不过是几个信得过的罢了。”
太后慢慢说起来:“当初皇帝来求哀家下旨,哀家便想着这还是他第一次求哀家,更何况还是求婚事这可是难得,纵然那皇后身子骨差,又有诸多不合宜之处,哀家不想母子生了嫌隙,更不想天底下人看天家的笑话,”
华容筠听了脸色更差,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陛下往日不是清修的吗?怎么同皇后”
“这哀家如何知道?瞧着两人感情好,倒是罕见。”
少顷,华容筠攒眉道:“姑母真不是在糊弄我?我也想瞧瞧我的那位表哥,平日里冰冷,怎么感情好的模样,那位皇后也是公侯之家出身,怎么就不声不响的跟清修的陛下看上了眼?”
华容筠阴森揣测,想来也不是什么知礼的东西,说不准还是使了什么手段叫皇帝这般看重。
太后眺看她一眼,倒是没阻止她说这话。
自己本也看不惯那皇后,如今侄女儿的小心思,她自然清楚。
常言道从小看到大,这个侄女儿,自小就心比天高。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