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生气。
这人颇为无赖的抓着他的手来回晃荡,问起他来:“你刚才都没有闭眼睛,你难道没有许愿?”
“自然是许愿了。”赵玄一身清冷,长身玉立于天地之间,如今被穿着红斗篷的小姑娘扯着手晃,落在四下眼里倒是好笑。
“你许的什么愿?”玉照心急如焚,迫切的想要知道,道长还能有什么愿望?
他坐拥四海,连妻子都是世间最好看的,他还有什么得不到的不成?
“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准了。”赵玄扣着她芳香酥软的手腕,将方才这小无赖的原话说给她听。
小无赖皱着鼻子,吃起醋来:“哼究竟是个什么愿望,竟然连我也不肯说!”
赵玄被她专注的眸光盯着,眼眸煽动一下,低笑起来。
“不能告诉你,告诉你就不灵了——”
李近麟急匆匆的一路寻了个河,一鼓作气将那灯笼丢了下去,反正花灯的最后归宿也是要随波逐流的,在没看一眼,转身就跑回去。
他回去晚了,叫陛下知道了,今儿的事情就不好交代了
望那群崽子们脑子放聪明一点儿,别什么事儿都跟陛下一五一十的汇报!
那盏花灯不赶巧,被头朝地丢了下去,在不算湍急的水流中挣扎了许久,歪歪斜斜、走走停停。
里头蜡烛很快被熄灭,最后一点火星坠落到花灯上,再好的油纸也经不起如此火烧水泡,很快就破了个口子,进了水慢悠悠沉了下去。
寂静的冷夜里,有个锦袍公子若无所觉,一路淌着冰凉的河水过去,在一堆废弃被水流淹没的水灯中捡了一个破损不堪的花灯起来。
一路跌跌撞撞,倒在人群中十分显眼。
有三五结群出来赏灯的小娘子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快看那边的那位公子,生的仪表堂堂,怎么这幅德行?大冬日的去水里捡一盏破灯!”
“人家带着面具,你都能知道仪表堂堂了?”另外几人打趣说道。
“这还用说?绝对是自己送的花灯被小娘子扔了这才来捡起来。”
“不能吧?谁啊,如此作践别人的心意?那公子失魂落魄的模样,她瞧见了心里就不难受吗?”
顾升一路湿着衣服,手捧着一盏破败肮脏的花灯,忍着身上冰凉刺骨的寒意,对四周旁人看他的目光、交头接耳置若罔闻。
沿着河道漫无目的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