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有非分之想。
赵玄是帝王,生的姿容俊美,宫娥有胆大的总会偷偷打量几眼,这无可厚非。
她总不会蛮横到管旁人的想法。
可这华姑娘总有些不同,她的一举一动,神态举止似乎都格外神似道长
她从第一次见到华姑娘,就觉得她与道长气质接近。
如今想来,恐怕是刻意模仿——
紫宸殿是天子寝宫,在中线之上,更无旁路通往,如何也不能是恰巧路过,只能是特意经过,或者道长在自己不在的时间里,叫这人入紫宸殿坐了。
穿着这般模样,在紫宸殿面前晃荡,玉照可不是个贤惠的。
只是一想到道长被她人沾染,玉照胸口就燃起来一团烈火。
“站住——”擦身而过瞬间,玉照忽然叫住了她。
华容筠一怔,似乎没有料想道这位皇后竟然会叫住她。
约莫是玉照的脸庞轻嫩,这日又是一身清简打扮,脸上对着光竟还看到些许绒毛,像是那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总叫人提不起敬畏之心。
更何况华容筠那日在太后宫里听了些旁的,便也打心眼里觉得这位成娘娘是个纸做的老虎,皇帝不给她子嗣,早晚立不起来。
华容筠如何想的,玉照从她方才轻视冷淡的眼神中便能看得到。
玉照自来体贴下人,更不端着皇后的架子,可却也不是软弱到叫人轻视鄙夷了还当做若无其事发生的。
更何况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玉照看了眼清宁,清宁立即上前一步,拦住了华容筠的去路,朝她微微颔首示意道:“华姑娘,禁庭之内遇皇后轿辇,三品以上,需避让躬身行礼请皇后先行,您似乎是忘了——”
这话要是玉照自己说出来,未免跌份,清宁说却是正好。
华容筠面上清冷之色仍是不变,端的是沉稳、从容,只眉头稍微动了下,眼中露出一些假意吃惊的神色。
如此这般,倒是显得像是玉照一方仗势欺人,小题大做。
“瞧我这记性,离京城久远,总不记得人。才看见皇后,一时之间竟然是没反应过来”外头天冷,华容筠总是穿的一身单薄,遭风里一吹,倒是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
玉照沉着脸戳穿她:“这又不是回廊,一条直道,华姑娘走路还能三心二意,这会儿才看见本宫?”
华容筠忍去难堪,倒没跟玉照这般直白的人打过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