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照唇瓣紧抿着,目光清冽僻静,盯着玉嫣平坦的小腹,方才玉嫣说她怀有身孕,为了孩子才如实告诉自己
玉嫣察觉到她不善的目光,一只手遮挡着小腹,无声息的诉说着那个孩子的存在。
那里是真的孕育着一个孩子吗?
玉照糊涂的想,真是顾升的不成?玉嫣以往那般聪明,心气高,如今竟然上赶着往姐姐府里做妾不成?
她想明白了其中关键,平稳了些心态,更添狐疑:“你难不成想入府来做妾?别怪我不顾姐妹情意,我可还要这个脸面的,断然不会同意你入府的。侯府也不能接受有你这种做妾的姑奶奶,这丑事要是叫人知晓了,你是想寻死不成?”
林氏为人聪颖,岂会教导出这般愚蠢的玉嫣?
玉照如何也想不通,却听玉嫣说:“长姐不是不能生养吗?到时候生下来了若长姐身子还康健,便给长姐养着。”
玉照手脚冰凉,从未听过如此厚颜无耻的言语,她明白玉嫣是在等她死,等她死了给她腾位置。
她一口气闷在胸口,只觉得痛苦异常,用力推开玉嫣,将玉嫣推得踉跄几步。
玉竹院里的嬷嬷奉了老夫人的吩咐过来看着,见这一幕连忙上前扶着玉嫣,万分提防的看着玉照,“奴婢知晓夫人心中有气,可总得等公爷回来再定夺,万一真是顾府的血脉,要是一不小心伤了总不好。”
玉照心中煎熬,面上反倒是沉着脸不说话了。
雪雁知晓自家姑娘如今只怕是心中难受,却还记得宽慰玉照,生怕玉照气急了犯病,“夫人放宽心,早听说青州那边传回关于二姑奶奶的风流传闻,是不是公爷的真还说不一定,便是真有孕了又能如何?您才是魏国夫人。这般连妾都不是,无媒苟合珠胎暗结的也只能生出个腌臜的私生子,日后也是个入不了门房管着庶出都不能叫兄姐的存在,算个什么正经主子?便是与我们这些贱婢也一般无二,若是传信回去叫侯爷知道二姑奶奶这般败坏门风,说不准还等她生产?直接一条白绫送走了。”
玉嫣只觉得胸口痛的血肉淋漓,不敢再与这贱婢对骂起来,她被说中,心里生了怯意,却强装出镇定下来。
她深知长姐患有严重心疾,最受不得刺激。
可几人岂会给她这个机会?雪雁坠儿赵嬷嬷,玉照身边伺候的下人皆是面色不善的堵在玉嫣面前,一副凶神恶煞模样,只要是玉嫣再敢胡言乱语,她们就要以下犯上一回撕烂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