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头盔,朝同伴们轻快的跑了过来,“他们一直没告诉我——你们怎么来了?”
“把毒舌塞进黑洞里,这种场面怎能错过。”蛙人说。
“嘴真臭啊”
“但是无毒。”
大家没头没脑说了一会子话,感觉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红衫大人”,一位怪诞研究部的工作人员跑了过来,“到时间了。”
“把这个拿上,”蛙人把早就准备好的红色拳套塞进红衫的怀里,“这玩意儿是我的幸运符。”
秋刀鱼把夏日友人账也递在了乌鸦的手中。
“再见,”
红衫边往里面走,边朝着众人挥着拳套和夏日友人账,“再见的时候,没准儿我一个人就能拯救这个世界。”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蛙人忽然想到:红衫只不过是他进入这个行当以来又一名主动走向绝途的怪诞调查员,她之所以让他如此难忘,大抵是因为她为了从血色试炼中挣脱出来所做的那些努力太过生动而鲜活。
她说她如果活着回来,并一无所获,她将义无反顾的去找替死鬼。蛙人觉得这样虽然残酷和冷血,总比再也见不到红衫要好的多。
几位同伴曾试图在红衫起飞之前,进行最后的挽留和劝阻。但回想她每次进入怪诞轮回世界前的痛苦和挣扎,反倒觉得或许她自己的决定才是正确的。
一个小时后,骑着飞行摩托的红衫带着各种各样的仪器、补给品、有助于保命的怪诞物品,背上贴着一张或许能让她原地返还标记,驶向天空中的黑洞。
那是一幅让人充满回忆和幻觉的画面,在场的所有人,都想起了几个月前那个有些癫狂的、执拗的记者疯子,骑着摩托驶向黑洞的场景。
她银色的头盔闪闪发光,皮夹克充满了质感,摩托的排气筒吐出的雾气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白虹,人影则越来越小。
蛙人觉得这是极为不详的征兆,翻过层层栅栏,追到摩托车的正下方,呼喊红衫的名字,对方却毫无回应。
他试着高高跳起,但离地不过十几米。他想调动怪诞调查课的直升飞机前来援助,却发现手机的信号早已被屏蔽。
他冲向指挥台,试图抢夺能够与红衫直接对话的对讲机,却被一旁的众人拦住了。
藏在涉谷公寓储藏室的顾醒于脑海中呼唤了一千遍怪诞交易者的名字,努力回想自己和红衫相识以来发生的诸多往事,却没有触发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