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醒不解了,“这种事情不是由各个城市的怪诞调查课负责吗?”
“怪诞调查课的力量其实很有限,”
答案说道:“除了东警厅之外,绝大多数城市的怪诞调查课应付那些混乱无序的杀人怪诞已经精疲力竭了。
所以对于一些良善阵营、情况可控、危害较小的怪诞,特殊调查课甚至会主动把报案人介绍到当地比较靠谱的怪诞侦探事务所去处理。”
“感谢,”
顾醒晃了晃答案的手,“这条信息对我而言,非常重要。”
如果真的成立一家怪诞侦探事务所,顾醒就有了堂而皇之接触怪诞的理由,接下来不论是寻找那位敌人,对付连环杀人魔,还是收容怪诞,都有了一个相当合适的平台。
而且,顾醒未来总是要生活的吧,需要的资金似乎仍可以从纸条那里兑换,但资金的来源总要有个合情合理合法的解释。
“不用客气,”
答案道:“其实我是在帮我自己。”
顾醒疑惑看着他。
“我一生都在追寻答案,”
答案说道:“但我的一生有限,时间有限,精力有限,如果能有很多像您这样的怪诞能力者帮我共同寻找答案,这就是我理想中的状态。”
答案说这话时,一张没有五官的脸上泛着些怪异的真诚。
“我有点不理解,”
顾醒道:“阁下为何执着于此世界上有无数个谜题,就有无数个答案,永远不可能找到所有答案。”
“有些人天生下来便是要追寻一些东西的,就像他的灵魂缺失了一块儿,”
答案看着顾醒,“他们要补全它,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听到这话,顾醒想起了几个月前,自己支付五年生命创造了描述者生涯中的第一个怪诞。这么说来,他有点理解答案了。
人总是要追求点什么。
有的人偏执于正义,有的人追求答案,再正常不过。
“未来的大侦探,”
代号为夜影的东都调查员在两个人临走前,对顾醒说道:
“我不关心答案,但要是你在黎都接手了任何一件关于性转怪诞的案子,记得call我,我来帮忙,随叫随到,而且日后必有重谢。”
在黎都怪诞调查课为自己的侦探事务所进行备案时,顾醒遇到了正在着手调查蓝红厕纸怪诞事件的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