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王大娘又好气又好笑:“难怪那天晚上他连一口饭都吃不下,肚子都拿去塞糖葫芦了吧。”
摇了摇头,王大娘让慕秋把她的包袱拿过来。
打开包袱,里面放着一个小布包。布包里面裹着的是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平安牌,正面刻有“平安”二字。
“大娘知道你不缺首饰,但这块平安牌,是大娘特意给你准备的新婚礼物,请了太和寺的高僧开过光,可以保佑你以后平安顺遂,要好好收着它。”
慕秋紧握着平安牌,将它仔细放好:“我一定会贴身保管着。”
她起身,帮王大娘解下床帐:“赶了那么久的路,大娘,您先睡会儿,等下午我再来看您。”
等王大娘睡下,慕秋动作很轻地走出外面。
她去找王乐平,和王乐平一块儿去了趟刑狱司,在刑狱司南暗牢见到了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江南大盗。
负责审讯的人殷勤跟在慕秋身边:“卫少卿说了,此人罪大恶极,让我们把握好分寸,在秋后问斩前只要留着他一口气在就好。”
慕秋站在牢房外,看着晕死过去的江南大盗,眼里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许久,她默默转身,往暗牢外走去。
王乐平犹豫了一下,挠挠头,没有追上去。即使他不是很聪明,也知道这时候慕秋需要的是独自冷静。
一出暗牢,阳光争先恐后照在慕秋身上,她扶着假山站了片刻,似有所感,抬头看向前方阁楼——卫如流大步流星,手中握着一把合拢的油纸伞,向她而来。
“你怎么来了?”慕秋问道。
卫如流说:“听下属说你来了,正好手头没别的公事,我就过来看看。”
“那陪我去看看刑狱司的栀子花开得如何。”
“好。”
卫如流与慕秋并肩走着,撑开手里那把六十四骨节竹伞,为她挡去炎炎烈日。竹伞遮挡出一片阴凉,慕秋低下头,看着腰际处的阴影与阳光交界处,陷入回忆之中:“我想我爹了。”
为了区分,慕秋一直都是喊纪安康叫“爹”,喊慕二老爷叫“父亲”。
卫如流没说话,他迁就着慕秋的步速,不厌其烦地听她说起纪安康。
他其实很感谢纪安康。
一个六岁的小姑娘被拐子带到扬州……
如果不是遇到纪安康,被纪安康收养,慕秋一定会遇到很多不好的事情。
纪安康不仅救了她,给了她一处容身之所,还给了她足够的父爱。
说着话的功夫,两人走到了庭院。
栀子花的花期就要过了,但刑狱司里的栀子花依旧开得很热烈。
慕秋微微弯下腰,折了一支栀子花:“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栀子花吗?”
卫如流摇头:“不知道。”
慕秋揉碎了手里的栀子花,枝叶从她指尖缝隙掉落。她挥掉掌心剩余的枝叶,用帕子擦了擦手。
“我爹送我的及笄礼物,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