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
前些年,慕秋要忙的事情非常多,有时无法兼顾她的生意,慕雨经常帮忙清点账本、敲打管事,解她燃眉之急。这份情谊,慕秋一直记在心上。
慕雨笑着收下,抱住慕秋一边胳膊,亲昵道:“二姐姐财大气粗,我就不和二姐姐客气了。”
在二姐姐刚回慕府时,她还和二姐姐在私底下别过苗头,但这几年相处下来,二姐姐对她的好她都记着。
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对她这么好,她都能拿对方当闺中密友,更何况对她这么好的人是她的亲人?
慕雨成亲之后,卫如流和慕秋赶在大雪封路前,走水路回扬州祭拜纪安康,顺便在扬州老家过了个年。等年后冬雪消融,他们才启程回京,在简言之和郁墨成亲前两天才回到京城。
春风过绿,夏雨飞时,西山的枫林几度转红,眨眼间又入了冬。
这个冬天比过往很多年都要寒冷,不少地方都爆发了或大或小的雪灾。灾情才刚刚得到稳定,太上皇驾崩的消息就传遍了朝野。
慕秋正在学酿梅花酒,就见卫如流神情晦涩进了屋里。
她再了解他不过,放下手边快酿完的一坛酒,挥退屋里其他下人,走到卫如流面前,用刚抱过汤婆子的手捂住他被北风吹得寒凉的双耳,在他耳边问道:“怎么了?”
“太上皇……驾崩了。”卫如流声音轻飘飘的。
睫毛处的碎冰在室内融化成水,从卫如流眼里一闪而过。
对太上皇,卫如流的感情很复杂。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太上皇死。
慕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牵他的手。
因为常年习武,他的体温比寻常人要高很多,每次她触碰他的手时,都会觉得很暖和,但这一次,她总疑心自己在触碰一团冰,哪怕站在炭盆边,他的身体也没有回暖分毫。
她没有宽慰他,只是温声道:“厨房那里熬有姜汤,我让人端一碗过来,你喝完姜汤,然后换身厚点的衣服,我们去祭拜太上皇。”
卫如流怔怔点头。
慕秋唤来白霜,让她找个婢女跑一趟厨房端碗姜汤过来,又吩咐白霜命人把府里颜色鲜艳的东西都撤下去。
太上皇驾崩是国丧,府里暂时不适合用任何颜色鲜艳的东西。不过从此在称呼太上皇时,可以改称为先帝。
做好这些,慕秋重新走回卫如流身边。
她与他坐在一起,握着他的两只手,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告诉卫如流:她在他身边,一直都在。
许久,卫如流身体回暖。
他活动着有些僵硬的四肢,用力回握慕秋。
等到喝下姜汤、换好衣服,再走出屋子时,卫如流神情已恢复如常。
三个月后,先帝葬入皇陵。
从皇陵回到卫府,卫如流抱着慕秋上了屋顶,与她一块儿坐在屋檐边欣赏落日。
慕秋两手抱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