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就刻意不去想他了,毕竟早就知道俩人不是一路人,也没打算有什么深交。
其实鱼鱼并不怎么讨厌沈郁,还很神奇地在某些时候跟他脑回路很是一致,可这改变不了跟沈郁接触会很麻烦的事实,既然知道结果,那就干脆一开始就离远点。
自己觉得自己过得懒懒散散的周总其实还是生意人思维,无效投入和沉没成本这些东西心里算得清楚着呢。
她可以在回来的一路上跟沈郁插科打诨斗嘴,也可以又哄又骗地投喂他,但那只限于这几个小时的路程,没了这个特定环境就什么都不算数了。
所以鱼鱼走的时候特别干脆,不止没回头,她是走了就把这个人放到生活之外了,想都不会去想一下。
不是没发现沈郁的善意,可凡事习惯做好利弊衡量的周总几乎都不用分析就放弃跟他做朋友的可能了,太麻烦了,没人会明知道麻烦还要往前走。
这辈子作为周鱼鱼,她遇到困难就一点不犹豫地原地躺下,能懒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不过有些事是偷不得懒的,比如被人虎视眈眈盯上要钱的时候。
鱼鱼是半夜发现不对劲的,可能是有了精神力的原因,即使不开精神力她对周围环境也比以前敏感很多,况且晚上她就发现她妈徐美娟看她的眼神不对,所以睡着了也留着心。
徐美娟打开纱窗跳进来鱼鱼就醒了,她懒得动,就默默看着她要做什么,毕竟自己现在是一个大小伙子,就是半夜亲妈不打招呼进了门他也没办法,一惊一乍地叫出来连周奶奶都不会帮她。
徐美娟上手就要掐鱼鱼,鱼鱼这回不想动也不行了,赶紧把她的手打开:“你有事说事,要是打我我肯定给我奶看。”
徐美娟还是接受不了自己掐在手里的小绵羊忽然就不听话了,在黑暗里对着鱼鱼模糊的轮廓咬牙切齿:“你去告!惹急了我就把你捅出去,看你奶知道你是个丫头片子还护不护着你!”
鱼鱼打个呵欠,懒得跟她绕弯子,“你到底来干什么?快点说吧。那五千块钱你是别指望了,都搁我奶手里呢,你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能耐要来。”
徐美娟的打算被鱼鱼堵回去,气急败坏,“你是我生的,我是你妈!你的钱我还花不着了?”
鱼鱼:“以前你也没少花啊,我奶一个月给你四十块家用,再单独给我二十块零花,一分不少不都在你手里吗?后面我工资不也都给你了?不过那是以前,以后我的钱就是我的,你别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