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看沈郁洗漱好了,没有马上给他铺被子,谁知道这货什么时候犯病,不沐浴更衣她可不敢碰他的被子,万一他抽风嫌弃了,肯定得折腾得她睡不好觉。
鱼鱼先去东屋洗了个澡,顶着一脑袋彭松松的小卷毛回来,沈郁还跟她出去时一样,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好像这么长时间一动都没动。
看见鱼鱼那一脑袋半湿的小卷毛,沈郁噗嗤噗嗤笑得怎么忍都忍不住,跟轮胎漏气似的,忍的那叫一个辛苦!
鱼鱼鼓了鼓嘴巴,把毛巾包头上,跟地雷战里的农民游击队员似的,对沈郁勾勾手:“乡亲们!咱们偷地雷去吧!”
沈郁嘎一声笑破了音,接着就鹅鹅鹅鹅鹅鹅地放弃挣扎了。
鱼鱼:切!真是没见过世面!这就值得笑成这样?
不过今天晚上这位是祖宗,鱼鱼不但不能说他还得哄着,顶着条毛巾去给他铺被子了。
被他睡得乱七八糟的被子放在炕梢铺得整整齐齐,鱼鱼自己的铺在炕头,很好,这铺大炕足有六七米,两人中间隔了好几米的距离,还真是谁也打扰不到谁。
鱼鱼铺完被子,对沈郁招招手,“还有要我帮忙的吗?用我帮你解……”鞋带不?
沈郁的笑声戛然而止:“鹅鹅鹅额鹅鹅鹅嗝!”也不知道鱼鱼这话哪里说不对劲了,他忽然就给吓得开始打嗝,还打个不停!不但打嗝他还蹭地站起来,带倒了椅子都没管,冲出去就没影儿了!
鱼鱼:这又是怎么了?她说什么了呀?怎么就给吓得开始打嗝了?!
鱼鱼懒得想,直接钻被窝里睡觉。这一天折腾得,跟沈大少爷在一起她就跟待个孩子似的,还是特别操心的那种熊孩子,精疲力尽的!
鱼鱼都迷迷糊糊要睡着了,沈郁才回来。回来了也不说话,就站她头顶的地上一声不吭地看她。
鱼鱼给吓了一跳,“哥,让我奶奶看见,准得揍你!除了守灵没人像你这样!”
沈郁嗝了一声,揪一把鱼鱼还有点微卷的头发,蓬松柔软的触感让他揪完又揪了一把,一把一把把人家刚要压平的头发给弄得鸟窝似的。
鱼鱼坐起来,“祖宗,睡觉吧!手不疼吗?我看看,消肿了没?”让他这么揪下去非给揪秃了不可!
沈郁果然不揪了,一边打嗝一边老老实实伸出手给鱼鱼看。
鱼鱼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消肿不少了呀!上回有这么快吗?我记得你肿了一天才好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