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个回笼觉,发现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把睡在小榻上的瑞珠都吵醒了:“奶奶?”
“把你吵醒了?”范婉撩开帐子,就看见瑞珠披着件罩衣,正打着火镰点蜡烛。
“奶奶可是睡不着了?”瑞珠举着蜡烛过来。
范婉点点头:“嗯,你去把那个账本拿过来,我看会儿账本子。”
瑞珠把蜡烛放在旁边的凳子上,便转身去拿了账本子,庄户上的账本子写的都挺零碎,除了每家每户的收成外,还有困难家庭的借款,不多,顶天了借个一贯钱,也就是一两银子,利钱不高,一贯钱的利钱每个月十文,但要是长期不还,拖个几年,那利息就很客观了。
往前翻看,范婉还发现里面有借了五六年没还钱的人家,再过两年,光利钱就又能攒一贯了。
“这家是怎么回事?”范婉问瑞珠。
瑞珠看了眼摇摇头:“不知道,当初这些庄子都是老爷管的,二姑娘没接触过账本子。”
“明儿个让王虎上门瞧瞧情况,要是实在困难,咱们能帮的就帮,但若是不困难了还拖着不还钱,那就直接拿着欠条去衙门一趟。”范婉将账本的页脚折了起来,算是将这事儿记下了:“对了,咱这不算放利钱吧。”
“不算,外头利钱要是一个月十文怕是要高兴死了,我前儿个听园子里洒扫的小丫头说,如今放利钱的,利钱都涨到每月五十文了,还利滚利的,这庄户人家一年顶天了攒个半吊钱,要是有个病啊灾的,真是家底子都要掏空了,借利钱也是迫不得已就是了。”
范婉闻言,若有所思的看着账本上的借款:“咱们庄上的可不许滚利子,也不缺这三瓜两枣的。”
“奶奶心善。”瑞珠这话说的真心极了。
“不是心善,放利子那是犯法的,咱们这样的人家本就富贵,又何必做这些损阴德的事?谁都喜欢钱,但咱们得赚的问心无愧,逼得人家家破人亡,这业障早晚有一天要回报到自己身上来。”
瑞珠越听越觉得自家姑娘心善,什么犯法不犯法的,四王八公哪一家不是顶显赫的人家,真要是放了利钱,衙门还能真上门来抓人不成?
不过,自家姑娘说的也对,损阴德的事少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指不定报到哪个儿孙身上了。
后来又查出几户借钱借了好几年的人家,都折好了,一直到天亮,隔壁都没什么动静,范婉再也忍不住了,起身穿衣洗漱,让厨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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