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轻不动声色地按住顾晏涼的手背,看向站在门口的顾怡萱。
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顾二小姐千金之躯,踏入这个院子,就不怕沾了晦气?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倘若顾二小姐问心无愧,定然也不怕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半夜找上门来,对吧?”
古人一贯最为迷信,尤其是在深宅大院里头,就更怕染上什么脏东西了。
即便是像顾怡萱这般心思深沉的女人,听了这番话,眸底亦是不由闪过一丝慌乱。
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被顾月轻捕捉了到。
看来,在顾倩语和四姨娘的死上,这顾怡萱也动了不少的手脚!
“大姐说笑了,今日怡萱前来,是受奶奶之托,请大姐过去坐坐,与奶奶说说体己话。”
闻言,顾月轻却是笑了,“奶奶?抱歉,我只有母亲,没有父亲,更没有奶奶。而且似乎就在不久前,我已经提醒过顾二小姐,要称呼我为顾小姐,我这人,一贯讨厌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上来攀什么莫名其妙的关系。”
这下,顾怡萱唇边的笑容就绷不住了。
“大姐,即便之前你与相府断绝了关系,但好歹,你身上流着的是顾家的血,若是没有顾家,大姐你早该饿死街头,鸟儿尚且有反哺之情,又何况是人?大姐你这番作为,未免太过于绝情!”
哟呵,这顾怡萱还真是继承了顾继南的‘优良传统’,说起话来,足够地不要脸。
顾月轻并不急着回话,而是慢慢走上前去。
“敢问顾二小姐,母鸟可会将自己的孩子,往悬崖下推?”
顾月轻的话,不清不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却是含沙射影,将顾怡萱一下子给问了住。
好一会儿,她才应道:“那那母鸟,也一定是有缘由的”
“的确是有缘由,很有可能,那只被她推下去的鸟,根本就不是她所生,所以,即便那弱鸟被推下悬崖,十有八九会丧命,母鸟也不会心疼!”
顾月轻的眸子明亮似水,直视着顾怡萱,就像是,看透了一切。
这让顾怡萱心头一跳,下意识地认为,难道顾月轻已经知晓真相了?
不,不可能,倘若顾月轻知晓了真相,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
“这里不是顾二小姐该来的地方,倘若顾二小姐不想被扔出去,就立马消失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