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夏则旭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着夏瑾言一步一步地走近。
他受过不小的刑,所以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在离夏瑾言只有咫尺的距离,他才止了步,身子略微向前一倾,唇停在了夏瑾言的耳畔。
“太子没了,储君之位空缺,这几日,八皇子府是否门槛都快被那些大臣们给踏破了呢?八弟啊,一个人被捧得越高,往往摔得会越惨,倘若父皇真心看中你,想要立你为储君,那这些年来,他便不会苦心经营着两方平衡,或者说,在太子保不住之时,他早该立你为储君,可为何,他迟迟不肯下召呢?”
夏则旭所说的这个问题,夏瑾言不是没有想过,也不是没有怀疑过。
但正如夏则旭所说的,夏瑾言是高傲的,因为这份高傲,让他觉得自己只要足够的优秀,那些黑暗的手段他都不屑于使用。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夏则旭缓缓地抬起首来,拍了拍他的肩,“八弟,我与你一样,或者说,我比你更加不甘心,我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所以即便是知晓了真相,这些年来,我仍然向命运挑战,可是终究,我还是输了,我输了不要紧,不是还有你么?父皇他真的以为,一切都会在他的股掌之间?”
“只要夏珞笙存在一天,八弟你就永远也没有机会,登上九五至尊之位,或许,你的结局,会比我与太子更加凄惨!”
夏珞笙?十三弟?这与十三弟有何干系?
这些年的明争暗斗,一直以为,夏瑾言的敌人,都只是太子与夏则旭。
那个自幼便心智缺失,不受宠爱的十三弟,夏瑾言甚至都已经记不清他的长相了。
却不想,今日夏则旭会忽然提到他,而且还说
“八弟,我们一样地可悲,被人当做夏珞笙登上九五至尊之位的垫脚石,如今,我们的价值被用完了,再过不久,也该轮到你了。”
这完全颠覆了夏瑾言的意识,他不禁倒退了半步,“我不信。”
“夏瑾言,人可以蠢一时,但不能蠢一世!你,我,还有太子,甚至是所有的皇子,对于父皇而言,都只是可有可无的棋子,至始至终,他心中所认定的皇位继承人,只有夏珞笙!”
说着,夏则旭一把揪住了夏瑾言的衣领,面目变得狰狞,“你说,我们这些人,是不是很可悲?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当做棋子,利用了那么多年。八弟,我不甘心啊,可我已经输了,你明白吗?明白我为何不惜冒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