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轻将许氏安顿好了之后,便直接去了连决的房间。
恰好孤尽欢要来给连决换药,一看到顾月轻,立马便乐呵呵地将药与绷带交到了她的手上。
“小娘子,你夫君还得由你亲自来照顾!对了,我的乖徒弟在哪里啊?”
顾月轻忍不住抽了抽唇角。
什么叫她的夫君?什么又叫他的乖徒弟?
这货还有没有脸了?怎么比连决的脸皮都还要厚?
之前顾月轻的确是知晓连决这一次伤得很重,但直到今日,她亲手给他换药,她才知晓他腹部的伤是有多么地深。
即便已经换了好几次药,将绷带解开之后,血还是会流出来。
到底是怎样的剑,才能将他伤得这么严重?
顾月轻见惯了各种伤痕累累的尸体,但当她看到连决血淋漓的伤口之时,心口处也随着作疼起来!
这个男人,当时到底是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在受了如此重的伤之后,还动用灵力,放了一场大火,将禁地给烧了个干净?
即便没有亲眼所见,顾月轻只要想一想,便觉得心疼不已。
他总是这么逞强,就不怕因此而丢了命吗?
顾月轻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药给上好,又动作极为轻柔地将绷带给缠好。
做完了这些,她的额前都不由冒出了汗来。
起身来,去拧了块湿毛巾,在床边坐了下来,先擦拭着连决的上半身,擦拭干净了之后,又转移到脸上。
此刻,连决面上的半张金色面具已经被摘了下来。
露出了被遮掩在面具之下的那道深深的伤疤。
每次看到这道伤疤,顾月轻都觉得心疼,这一次也不例外,指腹抚上那道伤疤,她的手有些不敢往下滑。
这个男人,之前到底受过多少的伤,才会这样地伤痕累累?
就在顾月轻的手,停在他的眉心发呆之时,忽然间,男人的长睫颤了颤。
在猝不及防之下,顾月轻便对上了一双恍若星辰一般璀璨的眼眸。
“连决你醒了?口渴不渴?你不要乱动,我给你倒杯水”
连决忽然醒转过来,让顾月轻难得有些手忙脚乱。
不等她站起来,她的皓腕便被一只冰凉刺骨的大手给扣了住,男人开口的嗓音,格外地喑哑:“轻轻。”
“我在,怎么了?”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