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还蒙蒙亮,顾月轻便被灼夭与桃之从被窝里给叫起来。
她是在睡眼朦胧之中,被她们架着,在她的身上有条不紊地打扮起来。
待顾月轻坐在梳妆台前,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眸,在看到菱形铜镜前的倒影之时,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素日里,顾月轻是不施粉黛的,但今日,倒影在铜镜之上的这个人儿,真的是她吗?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肌肤如雪,樱唇娇艳若滴,真可谓是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说真的,顾月轻从未打扮得如此美艳过。
再低首那么一瞧,她再次又忍不住惊讶。
身上所穿的衣裳,可是她此生见过最好看的嫁衣了。
锦茜红妆蟒暗花嵌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绣着鸳鸯戏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宝石领扣着,外罩孔雀双飞的绣云金璎珞霞帔,双花鸟纹的腰带垂下,衬得腰肢不足一握,而在腰带之下,是百子百福花样的留仙裙,裙尾曳地三尺许。
在顾月轻看得发愣之时,身后的灼夭与桃之已笑道:“小姐真是好看,好看得让人都忘却呼吸了!”
人这一生,最美的时刻,便是在新婚。
这句话,说得还真是不错,顾月轻觉得,她都有点儿像是在做梦了。
随后,灼夭便将红盖头盖在了顾月轻的头上,“小姐,我们该出发了。”
闻言,顾月轻有些困惑:“这么早就出发?不是该等”
“小姐,您与王爷的婚礼,自然是与众不同的,王爷说了,小姐您只需要跟着做,其他的,您都不需要管。”
听此,顾月轻便不再有意见了,任由灼夭与桃之带着她往外走。
她先是上了一顶轿子,至于这轿子去哪儿,顾月轻也没问。
轿子抬着她,十分地平稳,顾月轻没有感到一丝的摇晃。
虽然顾月轻坐在轿子里,但还是能听到外头人声鼎沸,无不在议论着今日,她与连决盛大的婚礼。
这么嘈杂的声音,难道她已经离开连家祖宅了?
正这般想着,忽然鞭炮响了起来。
就在这鞭炮与锣鼓声中,花轿的帘子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缓缓挑了开,男人浅浅的笑意旋即传来:“轻轻。”
听到连决的声音,顾月轻才恍然之间回过神来,笑靥如花地便将素手放到了他的手心。
连决一下便握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