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连氏逼婚,虽然连决怎么都不肯同意,却从不会这样与她冷眼相对。
而且,丝毫不给她半分面子。
甚至还说,她是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外人!
慕柔面色一白,瞬间握紧了流袖之下的手。
“柔儿只是关心我的身子,即便柔儿未入我连家,但她尚且关心我的身体,可决儿你呢?顾月轻既然身为我连家的媳妇儿,我作为婆婆,说上两句又能怎么样,请安迟了好几个时辰,我便算是发发火,难道还都是我的错了?”
显然,连决之前那般决绝的话,对于连氏还是起了作用的。
至少即便她再生气,也不敢在言语上来羞辱顾月轻,反而语气还软了几分,要与连决分辨道理。
“一开始,我便说了,请安迟了,都是我的错,母亲自可责罚我,我不会有半句怨言,但请母亲不要借着这个理由,怪罪轻轻。方才是我的话重了些,请母亲原谅。”
连决难得也退了一步,连氏自然不好再在请安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
她的这个儿子,脾气太倔了,她不敢冒太大的风险。
便只能叹了口气,用商量的口吻说道:“既然嫁入了连家,那有些规矩,总是要学的,否则以后若是出去了,什么也不会,丢的只会是连家的脸。以后每天午后,你便到我这儿来,学一学规矩。”
这话,是对顾月轻说的。
不等顾月轻回话,连决已冷冷淡淡接道:“这个就不需要了,母亲的头疾不是近来发作了吗,这样劳心劳力的事儿,就不劳烦母亲亲力亲为了。再者,我连决的妻子,即便什么也不会,只要我喜欢就成,他人若是敢嚼半句舌头,直接割了就是,如此,日后也不敢有人再说三道四了。”
如此残忍的方法,从连决的口中说出来,就像是今天吃什么饭一样地简单。
其实,连决的意思是,顾月轻身上,不管是优点还是缺点,他都喜欢,什么规不规矩的,学不学都一样,若是累着顾月轻了,可不得心疼死他。
这下,连氏的面色更黑了,见连决态度如此明确,她便只能看向顾月轻。
自进门以来,顾月轻只说过一句奉茶的话,之后便一直安静地站在连决的身边。
即便是方才,她与连决吵得那样厉害,顾月轻依然稳如泰山,就这么看着,俨然是一副作壁上观的架势。
这让连氏心里更加恼火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