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月轻正打算叫夜影,便听到有咳嗽声传来,折身出来,就见连决在回廊的转弯口走了过来。
身上只披了件外衣,时不时地就咳嗽几声。
“不是让你好好地躺着吗?怎么又起来了?”
顾月轻心中虽然生气,但还是快步走过去,扶住他,一碰他的手,发现他手心的温度还是很烫。
转而又摸上了他的额首,依然烫手,这烧根本就没退!
“不能再这么烧下去了,再烧下去,你非得烧傻了不可!”
说着,顾月轻便想去叫人,但连决却是将手一抬,搭上了她的肩头,低声道:“我就是出来如个厕,轻轻你不会是想让我憋死吧?”
顾月轻面色一黑,瞪了他一眼,“就算出来如厕,你也该多穿一点儿,穿那么少,是不是嫌烧得还不够烫?”
在床榻上躺了下来之后,连决拧了拧眉心,叹气道:“是,轻轻教训得是,我错了,日后再也不会犯了。”
“多喝点儿热水,午膳想吃什么?太油腻的东西不能吃。”
喝了几口热水,连决懒洋洋地便靠在了顾月轻的肩上,“只要是轻轻做的,我都喜欢。”
其实说真的,顾月轻挺害怕连决生病的。
因为他的这具身体,本就是特殊的,之前还因为魂魄融合地不太好,他还昏倒过。
她怕他这一感冒,又会对身体造成什么附加的伤害。
“连决,你说实话,除了发烧之外,你身体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闻言,连决却是笑了,抬手抚上顾月轻蹙成了一座小山的眉梢,“我真的没事,就是前一段时间,没有你陪在身边,我在京都睡得不太好,加之昨晚有点儿放纵了,才会染了风寒。”
顾月轻正想说话,连决忽然将她的左手抬了起来,眸光落在她的食指上。
上头缠了一圈绷带,“怎么回事?”
“之前母亲在教我剪纸花,我一时留神,不小心剪到了,就流了一点儿血,这还是母亲给我包扎的呢。”
顾月轻如今与连氏之间的相处,非常地融洽,简直是比亲母女还要亲。
“日后可不能这么粗心大意。”
闻言,顾月轻不由没好气地瞪着他,“还不是因为你,从今往后都不要再生病了,我们一家人,都要好好的。”
——
京都,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