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夏瑾言的时候,还是因为木犀你,那时候,我觉得你就像是一只小麻球,围着夏瑾言,总是叽叽喳喳个不停,但他却从不嫌你吵闹,我便想,在皇家之中,像他这样的好哥哥,真是难得。”
这几日,因为怕夏木犀会更加伤心,所以所有人都不敢在她的面前提起夏瑾言的名字。
但顾月轻这一来,张口提的就是夏瑾言。
而且还专挑往事来说,这让于得水有些担心,正想上前说些什么,却不想原本只盯着自己的脚尖看的夏木犀,忽然有了反应。
抬起首来,就这么看着顾月轻,忽而便开了口:“是啊,他从来都没有嫌我吵过。我总会给他惹祸,各种麻烦,他也从未嫌弃过我。”
“你和他第一次吵架,是因为你喜欢上了于得水,而他却不同意你和于得水在一块儿,你可知,是为何?”
夏木犀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便回道:“他觉得,我是天家公主,更是他最疼爱的妹妹,我嫁的人,便该是人中龙凤。”
“是啊,可是他最后还是将你赐婚给了于得水,这又是为何?”
夏木犀犹豫了一下,才回道:“他怕我恨他”
“不,他只是想你能够开心。人这一辈子呀,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细数起来,也不过是短短数十载,他是你的哥哥,却不能做你的夫君,更不能像夫君一样,照顾你一辈子,于得水虽不是你最好的选择,但他却是唯一一个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像他一样,真心照顾你的男人。”
说话间,顾月轻便抚上了她的鬓发,“他那么疼你,怎么会舍得怪你呢?你在冷风中坐了两天,若是他知晓了,可不得心疼死?难道你想,让他这最后一程,也走得不放心吗?”
夏木犀忽然之间便哭了,扑到顾月轻的怀里,哭得是肝肠寸断。
这些天来,自从皇宫回来之后,夏木犀便一直没有哭过。
于得水知晓,她这是伤心郁结,哭不出来了。
但她将这些难过全都蒙在心里,反而还会憋出病来。
如今看她终于哭了出来,于得水反而还放心了些。
她哭得哽咽,抓着顾月轻的流袖,抽泣着道:“我我就想与他说一句话,只一句就好”
“你想说什么,在哪里说都是一样的,他都能听得到,再者你心里想些什么,他这个做哥哥的会不知晓吗?即便你不说,他也是清楚的,他在出征前既然会去找你,那便说明,他从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