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先住着。”
落下这一句寡淡的话,他从她身边走过。
兰深不知道他为什么改主意了,但松了口气。
说实话,她不想回家,不想去任何其他地方,只想待在他周边范围,貌似,只有这样她才有安全感。
可她没说这话的立场。
客房的风格跟主卧的差不多,就是东西少了许多。
她累极了,裹着被子躺进柔软的床上,想着他,想着事儿,迷迷糊糊间就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她想起他唇瓣的温度,温如暖风香似醇酒,诱人上瘾。
风丞浅出来喝水,眼神往客房的门缝投去,漆黑无光。
这房子的灯,在他在的时候,还是第一次在晚上熄灭。
*
兰深从大床上猛然坐起来,眼眶里撑满了惊惧,耳边仿佛还能听到汽车碰撞的声音。
车祸后遗症,做噩梦都是它。
直到风丞浅的模样出现在脑海里,才冲散了那些恐怖的画面。
她缓过一阵气息,抽了张纸擦去额头上的汗,就起身下床。
外头已经天光大亮,看日头位置,想必九点有余。
她决定搜索自己的过去,不能再继续这样茫然空白下去了。
她需要一台电脑或者手机。
开门出去,两道轻轻徐徐的交谈声从楼下传来,其中,风丞浅格外悦耳。
她想,他唱歌一定很好听。
正这么想着,一段模糊的画面就在脑子里苏醒。男人坐在钢琴前演奏,灵动的音符似卷起惊天骇浪,气势如虹,万千举着灯牌的观众为他尖叫。
楼下。
付一朗盯着电脑,手指摸着下巴,眉头拧紧:“这首歌不容易拿捏,演员的内心戏挺复杂的,填词方面,得下一番功夫,不能太浅了。”
风丞浅拿起咖啡喝了一口,靠着椅背,安静思考着什么,并未搭话。
身为他的公司合伙人兼经纪人兼粉丝,付一朗十分紧张他每一首歌的成长过程,从萌芽到发行,每一个环节他都紧紧盯着。
新专辑里有首歌要写演员,填词方面,风丞浅一直不满意。
他从出道开始,大部分歌曲都是自己包揽了全部,词曲编曲制作等等,都是他自己,每一首歌都精益求精。
新专辑的准备,目前在这首歌上卡了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