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份人情在,他也不好意思不帮我们了吧?”
说完还不忘对兰深竖起拇指:“你的运气是真好。”
兰深:“差了二十三年,也该转好了。”
运气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准,不知不觉间,就来了。
两个小时后,孩子出生了,母子平安。
汪纪在孩子出生后十分钟才赶到,身上还穿着工地里的衣服,连帽子都没摘。
照片上挺白的一张脸,现在被晒出了沧桑感。
他对着兰深二人连连感谢,差点就跪下来了。
“董先生。”兰深出声。
这一声,像给汪纪施了定术。他整个人维持着弯腰感谢的姿势,表情震惊。
兰深看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便摘下了口罩:“别说你不认识我。”
日夜难忘的一张脸近在眼前,汪纪有种被人掐住脖子的窒息感。
他明明比兰深高半个头,可姿态却低到了尘埃里。
“兰,兰小姐,你怎么会……”
“我就直说吧,我来找你是为了当年你报道乐乐之死与我有关一事。”
咚!
汪纪双腿一软,竟跪了下去。
这不是兰深此时的气场压迫,而是他长久来积压在心底深处的焦虑惊惧,这一刻被兰深悉数唤醒,一起将他打入了审判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