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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高高的登闻鼓楼上,平日里纨绔放浪的镇远侯小公子谢景,正用力地敲打登闻鼓,鼓声一阵阵一阵,如有破耳之势,传至京城的各个角落,传至文武百官的府邸之中。
一时轰动,百官皆闻声而出,朝着皇宫的方向而来。
谢景在高处瞧见了乱套的京城,手中鼓槌一丢,人已经一跃而起,轻功卓绝地落在了城墙之上,而随着他落下的,还有燕行之。
谢景仍旧嬉皮笑脸:“大哥,扶疏兄,文武百官都给你们叫来了!”
“反了!简直反了!”惠帝怒不可遏。
谢景吊儿郎当道:“既已被冠上乱臣贼子的称号,不将这罪名坐实了,岂非辜负了陛下的心意?”
惠帝被气得吐出一口鲜血,摇摇欲坠。
萧韫之嗤笑了一声。
城墙太高,从他这个方向根本看不到宫外的景象,但并不妨碍他能听到四面八方而来的脚步声。
果然,不出半刻钟的时间,百官便已经来到了宫门之外。
守城的将士,这会儿已经乱无方寸,惠帝被萧韫之挟持是始料未及的事情,以至于他也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但没有陛下开口,他万万不敢打开城门。
但这由不得他。
燕行之飞身过去,那守城的将领虽有本事,但武功的路子却比不上燕行之这样的江湖野路子,当燕行之那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的时候,城门终于还是缓缓打开。
百官见此,多大惊失色。
萧韫之不是今日才刚刚回京么,何以到了如今这样的境地,难道这是要谋逆叛上。
铭王和惠帝的心腹大臣站出来:“萧扶疏,你这是谋逆,还不放开陛下,饶你不死!”
萧韫之嗤笑了一声,根本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大家既然来了,与其在这儿说我是乱臣贼子,不如想想,二十二年前,东方易究竟如何当上这东澜国的皇帝,一个毫无继位资格的皇室旁支,野心勃勃,联合王家,勾结北丘,与前朝欲孽曹世荣狼狈为奸,策划了一场陷害忠良的谋逆案,在这皇位上安然度过二十多年,敢问尔等,究竟谁才是乱臣贼子?”
萧韫之此话一出,百官之中,十之八九皆震惊在当场。
其实,二十二年前皇位更易的事情,并非不让人怀疑,忠王东方昭是先帝唯一的孩子,继承大统也只是早晚的事情,又得先帝宠爱,实在没有必要起兵谋反。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