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慕容复终于开口叫了自己一声爹,慕容博憋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老泪纵横起来。嘴角也在不断地抽搐。
过得许久,方才哽咽出声道:“哎。”
这一声“爹”。或许他已等待了许久,如今终于听到。慕容博心里既是欣慰又是激动。
但他却并未多言,因为他已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过得片刻,他脚步再次移动,走下了山去。
慕容复看着他,眼中筹措不定,他本想告诉慕容博扫地僧的身份,但现在看来,或许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夕阳已在西下,在山的另一侧,此刻,一棵古老的古松之下,正坐着一位青年。
凉风吹过他的脸颊,撩起了额际的丝丝发丝,但他人却仍是一动不动,面上显得无比失落,此人正是游坦之。
他本想来找萧峰报仇,但当听得扫地僧的一席话之后,心中的报仇之念却是动摇了起来。
就连慕容博和萧远山都已放下了一切,自己这仇到底是当报还是不报?如果报,这般冤冤相报,又得到几时?何况游驹之死,也并未完全在于萧峰。
过得许久,路的另一头,陡然闪现一条人影,旦见这人面如冠玉,风度翩翩,一袭五彩华服随着其脚步微微飘动,看来甚是夺目耀眼。
“师父,你回来了。”
见得慕容复到来,游坦之面上一喜,顿时起身叫道。
慕容复淡淡一点头,问道:“恩,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游坦之眼中闪过一抹忧伤,面上颇显失落。
“师父,你觉得我该不该找乔峰报仇?我爹虽并不是他杀死的,但也是因他而死,您觉得我这仇是该报,还是不报?”
闻言,慕容复微一凝神,随即抬头看向天际,沉思了良久。
突然道:“或许该,或许不该,该与不该全在于你的一念之间,我无法帮你定夺,不过,或许你本该过得更好。”
游坦之一脸的污水,挠着头,“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复没有回答,只看了她一眼,随即释然一笑,跟着又仰天大笑而去。
游坦之挠头皱眉,思考了半天,却是陡然转身,却发现慕容复已然远去。
“我明白了,师父!”此刻少室山上,所聚群豪已是去了几近一半,剩下的众人本都应早已离去,但陡然生出的变故,却是令得不少人皆是不愿离去,驻足观看。
原来虚竹在少室山受杖责之刑时,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