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哪位臣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闻言,华自达终是惊出一身的冷汗。
他自言自语道:“终究是我做得过分了……”
周光显见他知道了厉害,继续说道:“丞相,其实以皇上的资质,诗书不通、脾气又执拗,实在难当大任……”
华自达当即竖起手掌,沉思道:“你先回去,我要好生想一想,该怎样让皇上消一消气。”
周光显话未说完,但终知不是良机,只得告退。
而华自达,思考了一夜,不仅没任何头绪,还染上了风寒,几日都未早朝。
毕竟,赔罪是要投其所好,而辰让的所好——除了耍棍以外,他还真不知道别的。但他总不能让堂堂的皇帝每日去耍棍子罢,传出去成何体统呢?
不过,待他风寒好后,终是有了主意。
华自达让人传信给太妃,待一切安排好之后,太妃终于去见了皇帝。
太妃说话拐弯抹角的,一会儿说辰让脾气有些大,实在不该因为老太监的事与丞相对着干,又说自打赶走老太监后,丞相也接连几日没有上朝。
“皇上可知是何缘故吗?”
辰让头也不抬,只道:“不知。”
太妃便道:“其实丞相是染了风寒,可仍是惦记着皇上的,说到底,丞相是三朝老臣,老臣生了病,您是该去瞧一瞧的。”
“孤眼疼,不去。”
太妃一顿:“那皇上若是眼疼,不如出宫去看看风景,散散心,说不定就好了——顺便再去丞相府看一看老丞相,如何啊?”
辰让抬头看她,什么也没说。
太妃便开始絮叨:“皇上您虽是新君,很多事情都不懂,可多听一听过来人的忠言,肯定是大有益处的……”
辰让突地开口道:“孤去。”
太妃当即高兴了,急忙应了,开始去准备轿子。
皇帝出宫时并未张扬,只是扮成平常人的模样,身边带了一些随从便是了。临行前,太妃便要周光显去禀告了丞相:该准备的便可以准备齐全了。
太妃的小动作,辰让不是不知道,但也任由她去,直到轿子在桥前被阻,她才发觉不对……
一位穿着青红相间的戏服男子正在桥上唱着戏文,声音悠长清亮,身段亦是修长别致,颇为不错——可惜辰让的眼睛还是有些模糊,看不清那人的脸。
太妃要人落了轿,悄声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