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路过,您要打也不该打我啊?”
辰让瞟来一眼。
张玲珑又忙道:“当然,皇上是一国之主,您也是不能打的——所以您若要打人,只能打您自己了。”
华自达气得胡子一翘,指着他道:“你不过一个戏子,本相要打就打,甭以为皇上封你做了良人便能无法无天了,旨意没下之前,你还是个小男宠!”
“小男宠”三个字深深刺痛了张玲珑,可他知道华自达说得都是对的,前几日皇帝虽许了他与撩喜的名分,但旨意却一直没下,不怪华自达说这个。
想到此处,张玲珑深深叩首道:“皇上,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下旨罢!”
辰让眸子一转,又看向华自达。
果然,丞相气得胡子更抖了。
其实这几日,辰让在朝堂也提了要把张玲珑与撩喜收入后宫的事,不出所料受到了诸臣的反对,丞相更是一日三次地来堵她,生怕她违逆百官之意、再偷偷下了旨。
而今日,她正是打定了主意要写册封书,丞相便跑来阻止,不仅拿她先前折断的桌脚说事,还在一旁絮叨。
她每写一个字,丞相便絮叨个十句八句,可饶是这般,册封书还是写好了。
两封,不多不少,正是张玲珑与撩喜的。
张玲珑显然不知道这件事,还在叩首恳求。
辰让起身,看向殿外,唤道:“取帝玺。”
门口的小太监虽大概知道丞相的意图,但皇帝发话,他不敢拖延,只得去了。
华自达自知无法阻止册封书的成立,可他也不想让这小小的丫头才十七岁就去学长公主的做派:后宫可以收人、封位,但绝不该是戏子与太监!
眼见小太监捧来了帝玺,华自达顾不得其它,快步走到桌案处,便要抢来册封书撕碎!
不想辰让伸了手作拦,华自达不敢造次,终是收了手,辰让看着他,正经问道:“丞相可要做皇帝?”
华自达一怔:这……这从何说起啊?
“若丞相肯,孤愿拱手相让。”
辰让的神色不像说笑,反而很是情真意切,正因如此,华自达才气得踏踏实实。
好么,感情这丫头如此忤逆,竟是因着不想做皇帝?
还拱手相让!
这是能拱手相让的吗?!
他怒道:“你如此言语,可对得起先帝与祖帝?这江山是祖帝打下来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