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后问一问太妃就是了。”
辰让点了点头。
出门的时候,张玲珑正在门口踱步。
他知道自己昨夜丢下皇帝跑了,十分不地道,为防有什么宫人诋毁他,所以才会一早来赔罪。
见辰让出了门,张玲珑急忙上前,关怀道:“皇上昨晚醉了,今早可是头疼了?我一早便熬了醒酒汤,一直在等着。”
闻言,辰让眼一亮。
看向他的食盒。
张玲珑一怔:“就在这里喝?”
可也不敢不殷勤,急忙将醒酒汤拿出来。
辰让看了眼全是汤水、没有吃食的这一碗,伸出去的手微微一顿,终于还是接了过来,大口喝下。
然而,第一口便停了。
那一瞬,辰让的脸简直皱成了发褶的馒头。
张玲珑呆呆问道:“酸梅汤不好喝?”
身后的小太监一愣:这……没吃早膳,可是最忌讳吃酸的了啊——这、这还是最浓的酸梅子汤?
小太监讷讷:“皇上……”
这喝下去的,还能不能吐出来啊?
谁知辰让不仅没吐,还把余下的汤端起,几大口便喝了个干净,临了把碗塞到张玲珑手里,还说了个“好喝”。
张玲珑怔怔的,小太监却是又气闷又羡慕。
皇上可真是……
为了美色也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啊。
明明那么酸,还喝?!
托张玲珑的福,早朝的时候,辰让的嘴里一直冒着酸水。
酸水冒着泡,脑子里想的东西亦如那冒出来又破碎掉的一个又一个的小泡,怎么也停不下来。
因着先前小太监的提醒,她的脑子里总是晃着“召幸”两个字。再就是张玲珑的模样。后来,这二者便连至一串,变成了:召幸张玲珑。
她知道,父皇当年后宫美人不少,可也不常召幸,大约三、五月宣一人罢了,若赶上巡游,便更是一年半载地不见人了。
她算了算张玲珑进宫的时日,已有几个月,着实觉得也差不多了,遂定了心思要召幸。
朝中,丞相见皇帝一直在失神,虽心中不悦,可念及她昨夜醉酒、许是今早还未清醒,便也没如何。
只是出言提点道:“皇上,果酒伤身,日后还是少饮、或是不饮,为好。”
辰让点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