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说的话全是胡诌的,一点都不可信。
张玲珑不再理会,砸完了摊,只跟着辰让大摇大摆地离开,再无半分顾虑。
唯有跟在其后的周光鹿,无意听到了道士的那一句低语。
道士说:“若非算到了,今日为何会只摆桌椅呢?”
说完,便拿着仅存的布帆与浮尘离开了。
纵观此事前后,周光鹿总觉得这道士不简单,更不像是那种骗钱的——寻常骗钱的道士只会诱引客人出钱解难,哪有像他这样的,说尽最可怕的话惹得客人发怒,却只为了那不知多久以后的黄金万两?
倘若不是疯子,那便是高人。
思及道士方才说的话,周光鹿不由沉思。既说皇帝会穷困潦倒,张玲珑也会失去所有,莫非是有人借皇上巡游要取而代之?所以皇帝等人才会一损俱损?
难道,这幕后之人,会是那什么县主吗?
周光鹿回神间,道士已不见踪影。
此时正值午后,周光鹿颇为饥饿,便打听了御驾的落脚地,想先去蹭个饭。
县衙。
太妃午膳后本想带着猫儿出来晒晒太阳,无意间瞥到一群人聚在一起不知作甚,她将人唤来才得知,原是恭房的门坏了。
本没什么大不了,可在看到那门的模样后,太妃便倒起了一股凉气。
这手法,可太眼熟了。
“皇帝呢?”
“回太妃话,不知道。”
太妃想了想,又道:“叫福琪梦过来。”
如今竹忍在外勘察民情,所以县衙内的诸事都由福琪梦来负责,太妃猜想,皇帝的行踪,他应当是知道的。
福琪梦自然是知道的。
他不仅知道皇帝去了哪里,还知道木门是怎么坏的。
可他搓了搓鼻子,只回禀道:“太妃娘娘,皇上被张良人撺掇着出去了,那木门许是被张良人踹坏的罢,先前曾看到过张良人进去待了许久。”
张玲珑?
太妃暗嗤一声:就张玲珑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能关上门就不错了,怎有那大气力将门拆下来?
但福琪梦如此说了,太妃也不好把皇帝推出来,只得借坡下驴道:“张玲珑惹了祸,待他回来罚他闭门思过。”
福琪梦高兴了:“是!”
福琪梦又问:“太妃娘娘,其实客渠县本就不安稳,张良人总是吵闹着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