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珑本要继续走,却被她拉住了衣服。
张玲珑抬头一看,原来二人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个黑衣。
那黑衣并非水牢里的,而是他们关在县衙里的那位。
手下觉得这人眼熟,可只当他是从水牢里逃出来的,当即手一扬吹响了哨子,唤来更多的贼寇!
但黑衣并不给他们机会,他的眼睛瞟到辰让手中的大瓷瓶,身形极快地靠近,伸脚一踢得了手,随后便将醉骨堇往辰让的面前扬去!
辰让本在防着黑衣对张玲珑下手,没想到对方是冲着醉骨堇来的,铺天盖地的粉末洋洋洒洒地落在她与张玲珑的脸上,二人登时迷了眼。
张玲珑最先中招,浑身抱成一团蜷在地上呜咽呼痛。
而辰让,虽能忍住醉骨堇的痛与痒,却再无心里对抗黑衣了,几番交手下来,便被黑衣擒住。
冰凉的手指扣在她的喉间,只听黑衣对那手下道:“放了我的人。”
手下在醉骨堇扬出的时候便躲远了,此刻见黑衣擒了皇帝,登时计上心来:若皇帝死在黑衣手里,他们便再没了嫌疑,到时管她如何?
思及此,手下又扬手吹了个哨子:让将要上山来的同伴回去。
黑衣不知他的意思,冷冷笑道:“你就不怕我杀了她?”
手下也笑:“你不敢。”
“你!”
黑衣的本意并非是要杀人,就算要杀人他也要等到其余的黑衣被放出来,可看对方的样子,是不肯的。
既然不肯,那么他便先做到对主人的承诺。
他垂头看向这位模样清淡、身着布衣的女帝,手指改扣为握,在她的脖颈处逐渐收紧、再收紧。
虽然他们的人被抓,许会牵扯出主子,但如今已经时机成熟,主子再无顾虑,只等这女帝一死,他就算完成了任务。
倒在地上的张玲珑看到辰让越憋越红的脸,终于明白他们再无生路,他忍着痛与痒,本欲抓起一块大石,可力气微小,只能丢去一块小石子,砸到黑衣脚边。
黑衣冷冷看他,那目光中是不加掩饰的杀意。
说来也怪,张玲珑竟丝毫不怕,他无力地瘫倒在地,突然想道:若是今日注定要死在这里,有她陪着,必然不会孤单。
他双眼轻闭,准备着黑衣也来杀死自己。
可就在这时,突然有道身影狠狠冲向黑衣,以己为石撞到黑衣的手臂,力气颇大,黑衣不由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