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不知何时才会迎她进门。现在硕阳城内外所有的事全在周光显掌握之中,就算她再逼迫,怕也不能成。
方棋握紧了手指:无论如何,她也是要试试的!
可就在她想方设法逼周光显就范时,突然听闻有大人于城中被杀,死状凄惨,杀人者身着黑衣面罩,显然就是当初攻击皇帝的那些人!
群臣无首——皇帝已死,丞相下落不明,太妃又是昏迷不醒,他们着实是没了注意,就算商议对策也总是意见相左——此时此刻,朝堂必须要有一个人来做主才好!
终有人再次提及“罗织县主”。
这一次,没有人再反对。
方棋知道,周光显胜了,如今她再想做些什么扰乱此事,周光显绝不会轻饶她,更休提应允成婚了。
在她心意难成之时,罗织县主被恭迎而来,周光显亲自相迎。
帝王的轿撵自硕阳城门相接,垂落的纱幔遮了县主的半张面容,但仅半张,方棋便觉得很美。
除了美,还有着雍容与华贵。
不怪周光显愿为她设计一切。
可方棋还是存了那么些不甘心。
但纵然如此,罗织还是成为了新帝,但不知为何,她竟还是沿用了辰让的帝号——存泽帝。
不过她既用了存泽的帝号,为防不吉,“辰让”的帝碑便不能刻上这三字,只能做个没有帝号的“先帝”。
辰让的碑文,相比她的祖父与父亲的丰功伟绩,唯有“丰朝第三任帝之墓,即位百日,兢兢业业”寥寥几字。
罗织作为新帝,在祭拜了这三位逝帝后,终于坐稳皇位。
自然,大臣们仍对刺客心有余悸,虽对罗织一介女子不抱希望,可还是在朝堂提及此事,但不出所料,诸臣商议之下仍无定论。
帝位之上的罗织开口,道:“在启帝与留惠帝的治理之下,丰朝已国泰民安,但官吏之下必有民怨,太尉大人暗中调查,得知黑衣乃怨民所为。如今,孤愿化解怨民之怨,借以巡游体察民情,但硕阳不稳,孤无法离开,即特许周光鹿周大夫代孤巡游。”
闻言,周光鹿一呆:什、什么?
他本就觉得这一切恍如梦幻,他才刚跟着将士从客渠县回来,早早地上了朝,谁知竟被那罗织点了名,又要被赶去巡游?
他指着自己,仍是不愿相信:“我?”
罗织看他,轻笑颔首。
“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