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开弓连打了四下,把一张脸打的如猴屁股般红。
官差见小衙内被打,想要来救,可哪里是老闫等人的对手,很快全都被打趴下。
扁担啐了一口,道:“没用的东西,滚回去向你家老子哭鼻子,让你老子来找老子报仇,老子在这里等着你家老子。你老子要没胆给你报仇,就让你老子认老子做老子。”
年轻人被打的晕头转向,哪里听的清扁担说什么,只听他说滚,就连滚带爬的跑了。
房间里,沐心悦忍不住笑道:“哈哈,没想到扁担嘴皮这么溜。以后怼人的事,就交给他了。”
熙儿道:“县令听到这番话,估计气的七窍生烟,也不考虑谁那么大胆,敢打他儿子,只想着报仇了。”
“不错,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扁担像只斗胜了的雄鸡,昂头挺胸的走进来:“主子,奴婢幸不辱命。”
沐心悦点头夸奖:“做的不错。”又问徐冯氏:“现在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徐冯氏眼见沐心悦等人不把县令儿子和官差放眼里,甚至敢出手打人,知道他们绝不是等闲之人,至少地位比县令高。
想着自己的冤屈,终于有人做主,“噗通“跪在沐心悦面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请贵人为民妇做主。”
沐心悦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说道:“你且把你的冤屈细细说来。”
徐冯氏哭了一阵,抽泣道:“贵人容禀:民妇原是本分农民,家住城外三十多里的徐桥村。祖上积德,留下十来亩地,日子过的倒也不错。两个月前,县里说朝廷在打仗,要征粮。”
熙儿奇道:“没听说朝廷要征粮啊?”
沐心悦皱眉:“想来是地方官员趁机敛财吧。”
徐冯氏继续道:“当家的想着朝廷要粮,给就给吧,多少我们日子还能过的下去。我家是最积极的,第二天就把粮食交了。可半个月后,里正告诉我们家给的是生了霉的烂米,县里面很生气,说我们无视国法,要治我们的罪。我那当家的吓到了,连忙请里正帮忙,补了三倍的粮食,又花了好些钱疏通关系,才把事情摆平。
“原以为事情过去了,我们也没放在心上。谁知又过了大半个月,县里突然来人把当家的抓了,说我们目无法纪,知错不改,要把他发配充军,可是我们明明补交了粮食。我儿子一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是里正想霸占我们家的地,根本没把补交的粮上交,反而自己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