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何况这玩意只在你们的所罗门法庭有效,但我们遵从的是宗族戒律。原始的、不被现代文明接受的、但和你们无关的宗族戒律。况且即便你们有亚伯拉罕血契,但他名字叫许朝歌,从出生时就叫许朝歌。”
“你们的自谦听起来还真让人措手不及,严格意义上来说除了古埃及王朝比你们更久远。在蒸汽时代前,你们的文明可是一直凌驾全世界之上长达两千余年。”
曼施坦因俯身捡起契约文书拍去了纸上的灰尘,“所以说这是楚王兴兵伐随吗?那时候两国交战还讲究师出有名,于是随国辩解说‘我无罪’,但荆楚之地的泱泱大国居然自谦称‘我蛮夷也’。”
“说笑而已,如果我们是真的蛮夷,那么匣中宝剑应该已经出鞘了。”
楼道中传来轰鸣,好像天声震落。老人视线低垂,落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好像能透过层层阻隔看到丽晶酒店中正上演的画面。
“我很疑惑一个问题。其实你们没必要来这的。”施耐德向老人问道,“如果那女孩打赢了许朝歌,她自然会把许朝歌带走,我们没人能阻拦。但如果许朝歌赢了,我不认为你们这些黑袍剑侍又能拦下他。”
“放心,不把混血种世界展示在普通人面前同样是我们的守则。”老人满不在乎地笑了:“所以剑侍是用来撑场面而已。此行的目的只是想和那孩子见一面好好聊聊。”
“也就是说你们没有打算用武力把许朝歌绑回去?”站在一旁看戏的古德里安教授突然明白了,他右手攥拳敲在自己左手手掌上,好像脑袋上陡然亮起了一盏代表智慧的金光灯泡。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去问问许朝歌他自己怎么想的呢?”古德里安建议道,“他固然没有在你们大家族中长大,但他和我们接触时间同样不超过一个小时。”
“早该如此。”老人双手撑在拐杖龙头上露出微笑。
施耐德和曼施坦因对视了一眼同样点了点头。
角落里半躺在担架上的楚子航脸色苍白看不出喜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