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画面如枯萎的花朵般寸寸凋零了。
这是2008年1月10日,滨海小城,晴朗。
长久而尽力细致维持着言灵的许建邺如同被往事中上演过的那一剑斩落,整个人向后颓然倒地。
“我还以为你会给我看的是我还在襁褓中的故事,有关于我们之间的仇恨和曾经施加在你身上的痛苦。”许朝歌略微诧异地挑眉,“所以那是我的亲生父亲吗?一个在倾盆大雨中上演反叛独幕剧的中二疯子?”
“无论何种痛苦,全部都过去了不是吗?”
许建邺伸手示意不用帮助,自己从地上爬起身来摇头失笑:“况且怎么会呢?那位恪守着信条,不共情、不怜悯、不动摇,让叛徒说完所有遗言最后肃叛的执剑之人才是那位许阀曾经完美的继承人,才是你的父亲啊!”
“那么这个故事的意义在哪里?是想告诉我,你们门阀中也不乏打破封建桎梏的勇者?还是向我展示他们对话中能够封神登天的所谓升格技艺?”许朝歌发问穷究到底。
“二者都有,但都不是最重要的。”
“那么最重要的是什么?”
很是谜语人的对话,真的全该滚出哥谭市。
“有些人为了阻止天灾末日到来的那一天而甘愿豁出性命反叛血脉家族;有些人后来同样可以为之背离曾经恪守的信条。他们的选择各有不同,故事中的男人选择了绝不可原谅但也直接的做法,而你的父亲选择了你。”许建邺一边拍去中山装上的尘土一边解释。
“前者被杀死了,而你却还活着并且被接纳。那意味着你即是希望。希望才是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吗?”
许朝歌沉默了片刻同样摇头笑了笑,他转身走回人群中,领域散去之前最后给出了自己的回答:“我不是谁的希望。不愿意,也承载不起。”
奉剑的黑袍侍者沉默地重新在许建邺身旁聚拢,古剑轻鸣请战。但一只苍老枯瘦的手掌按住了领头那位的肩头,锁在匣中的古剑最终还是没有出鞘。
轰隆隆的金属螺旋桨破开空气向上,风声再度吹过酒德亚纪的发髻,许阀来人带着重伤的许白帝离开了。
直升飞机上许白帝接过黑袍穿上,整个人如同蚕蛹蜕变般从地毯中脱出,两只手在脸上胡乱地抹去了血污重新露出一张娇俏的脸庞。
“小叔爷,我还以为你气势汹汹地带着剑侍过来是要和他打一架。”
许建邺笑了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