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声在其中浮动,像条清亮的河水缓缓流淌过钟楼流向每个人的梦乡。
好像到了有些话不得不说的时候。
“昂热,你过界了。”守夜人放下酒瓶轻声说,“1972年我参与了长城协议的签订。世家门阀的血裔的确不在卡塞尔学院的招生范围之内。如果当时许阀没有保持克制,那么后果不下于在混血种世界里扔下一颗沙皇核弹。”
“安心,你记得当时我出动过斯莱普雷尔一次吗?”昂热轻松地享受着手中雪茄的醇厚,“我其实独自前往过京城一趟。”
“况且哪怕没有提前打过招呼,许长安当年拐走了卡塞尔学院的得意门生,怎么说我也只是同态复仇,就算诉诸公理法庭连上帝都要站在我们这一边。”昂热宽慰似的拍了拍守夜人的肩膀继续说,“何况作为儿子进入母亲曾经就读过的母校学习,不是一桩美谈吗?”
“你知道我要谈论的不是他入学的正当性与否,而是他到底该不该入学!你在混淆概念,昂热。”守夜人试图压住自己的声音,“许长安的出走、海伦的失踪以及格陵兰冰海事件,结果是三方皆输。我们这边只有一个半人从北冰洋活着回来了!”
“这样不正佐证了长城协议也只是一纸空文吗?想想还真是讽刺啊,君王们还没完全复苏的时候,当权者甚至已经开始商量如何瓜分遗产。”昂热吐出烟圈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的语气中尽是冰寒凉薄,眼底却仿佛有金色的火焰静静燃烧,“我不管他们在我复仇之后又是如何向彼此分享龙族的骨与血,以拥抱或是以枪炮。我只在乎怎样能把龙族送入永恒沉眠,如果这是他们眼中的边界与底线,那他们可以重新制定一套了。”
“他们试图通过制定规则,用来束缚权力这头魔鬼,而我……我百无禁忌,在所不惜。”
“我是不是应该说昂热你是复仇男神你好他娘的帅啊?”守夜人双手陡然抓紧沙发两侧扶手,手背上青筋如同蛇蟒根根暴起,“昂热你这狗娘养的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守夜人起身一记老拳,直接把昂热连同雪茄一起砸翻在地。
满地酒瓶丁零当啷地响个不停。
“咳咳……无所谓,你如果要骂我妈的话可以直接说,我当年在约克郡的时候也没少骂过她。”昂热没有闪躲也没有阻挡,他起身掸去了胸口上的灰尘,“如果你今晚把我喊过来只是为了打我这一拳的话,那你达到目的了。所以你满意了吗,我亲爱的挚友,弗拉梅尔大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