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抱着核弹和尼德霍格一起去死是你自己的事,其他人想的更多是能不能把核弹塞龙王嘴里,打完这场仗自己还要回家和挂在胸口照片上的女人结婚。”守夜人重新变回了沙发上死宅的颓废模样,他又开了一瓶威士忌,“你不该把这么多人绑上战车的……至少不该把他绑上来。”
“中国有句古话,叫作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不正是为什么绝大多数混血种根本不曾觐见过复苏的纯血龙类,却仍然愿意为屠龙大业赴死的理由。两种文明种族之间的血腥倾轧,哪里有这样给你我选择的余地呢?”昂热轻描淡写地解释。
“况且即便曼施坦因教授知道真相也会甘之如饴,在我眼中他是一位真正的勇士。还记得圣心医院的栅栏、电疗和束缚衣吗?如果可以让这一切的源头付出代价,我想他同样会做的。”
他把雪茄摁灭,在墙壁上留下一圈黑印,转身下楼。
“昂热……”
昂热应声停在了楼梯前。
“至少能让这颗炸弹离他远一点点。”守夜人说。
“诺玛已经把课表发到许朝歌邮箱里了,大概是没办法临时更换当中某些课程的授课教授了。”昂热背对着沙发回答。
“我的意思是说,许朝歌还没有直属导师对吧。”
“嗯。”
“那就请把曼施坦因这个选择排除吧。”
“这是来自副校长的命令吗?”昂热回头看向窝在沙发中的人影。
“你把这当作是一位老友的请求……一位父亲的请求吧。”守夜人回答。
昂热点了点头之后走下楼去,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在幽深如井的楼道中传来。
“既然是我亲自搬动的炸弹,自然是我亲自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