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让所有人都格外注意的是酒鬼泰瑞,他居然是桑达父亲的好友也从小就认识桑达,大咧咧地说平时被自己喝翻到桌子底下去的倒霉蛋中就有她父亲。
除去一开始就形影不离的桑达和芒多,这是场中六人唯一的联系。
许朝歌和索尔斯没有参与到谈话当中,在人前他们一个是不善交际的哑巴,另一个大概已经老到满嘴漏风说不清话了。
是由薇拉指了指他俩帮忙向众人介绍,说年轻的那位萨特努斯先生是来自希腊半岛的亚裔,另一位是已经九十八岁高龄的索尔斯老先生。
但许朝歌注意到随着所有人闲聊的推进,一旁的索尔斯瞳孔在不断激烈震颤着,仿佛有某种不可言说的危险一步步向这边迫近。
但他依旧挺直着背脊,闭眼又睁眼之后以一种莫大的毅力将所有彷徨和恐惧全部砸碎。
很有意思。
如果索尔斯真的是因为曾经情景、现在复刻重演而感到恐惧,那代表着索尔斯不仅是当年列车上的亲历者,更是秘党手中的漏网之鱼。
危险混血种没有杀死他,秘党的催眠以及暴力洗脑也没有让他忘记曾经发生的事。
许朝歌起身走过去将索尔斯搀扶起来,索尔斯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反抗,两人离开人群慢慢踱回到了F4车厢。
他安排索尔斯半躺在床上,把手中的英文纸条在索尔斯面前展开,上面以陈述肯定的语气写着:“1930年你在这趟火车上。”
“No……No。”索尔斯嘴唇嗫嚅着,神情有些瑟缩不复刚才的坚毅,他努力把头偏过一边不去面对许朝歌的逼视。
一张又张照片被许朝歌依次拿起放在了索尔斯面前,照片当中的是紫色鸢尾花十二案和如今三起复刻凶杀案中惨遭毒手的受害者。
每一位受害者都有两张截然不同的照片。第一张是他们曾经日常生活的剪影,第二张则是他们被残忍杀害的血腥现场。
比起摄像技术尚不发达的1930年,对比冲击力最强烈的是如今的六张彩色照片:
蒲公英花海中长发女孩满脸幸福地从背后抱着男友——赤裸红砖墙上被钉死的光头尸体;
阖家秋游的烘焙师微笑着正把蛋糕分切给三个小孩——大厅灯盏上空洞眼眶下的血泪特写;
拄着拐杖的老人温柔地伸出右手在广场上喂食白鸽——莫斯科河的冰水中浮沉着的独臂男尸。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