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全亮了,怀中抱着村雨贴墙站在角落里的许朝歌出声打断了手掌的试探,“是活的。”
“沃登先生。”他收回了摁下开关的右手。
蹲坐在泰瑞身旁的男人缓缓站起身来,推了推眼镜望向许朝歌,他的视线落在对方脚底下的一小片碎雪上,于是了然地点了点头:“你是从车顶上过来的,所以我一直呆在餐厅都看不到你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车上的凶手是我?”沃登问。
“车上的凶手是你的话我们大概已经打起来了,因为你就不需要这样拖延时间。”许朝歌摇了摇头,一步步向沃登走来,手中村雨随着他的迈进而出鞘,“这趟车上的薇拉不是你杀的。但莫斯科城里三起命案是你犯下的——你是在等其他人突然从门口撞进来,然后正好发现我想杀你?”
沃登沉默,一股必死的杀机锁定了他,让他只能跟随着许朝歌的脚步节奏而步步退后直到贴在门上退无可退。
他甚至不敢打开房门转身逃跑,因为全身每一处颤抖的肌肉都在告诉他只要转身那么自己一定会被斩断成两截。
许朝歌停住时手中的村雨离沃登心脏距离不过一尺,刀尖闪烁的寒芒落在两人眼里同样熠熠逼人。
而沃登背在身后的双手同样藏在风衣衣摆中攥紧。
“你们的言灵都是‘忒修斯’,言灵序列表上第五十五位。那是一个纯粹的肉体系言灵,拥有者能够完美融合其他人的各种器官组织——这就是为什么上一次我的老师明明知道凶手的模样却无法第一时间抓住他。”许朝歌轻声说,“你们都是用那些受害者的器官替换了自己的器官,就像忒修斯之船不断拆解又替换零件。”
“但你还是……”
一刀斩落,污血从村雨刀刃上溅起。
沃登瞳孔骤缩,只觉得刚才迎面而过的是缝隙中的一线流光,等到他右手中的钢筋随着整条右手臂堕地之后,他才猛然感受到彻骨的剧痛。
“你听说过无限制格斗术吗?”随声音响起的又是一刀劈落,沃登仓促之间抬起左手中的钢筋试图格挡。
螺纹钢被炼金刀具干脆利落削去一截,连带着他胸口上血肉翻卷。
“创始人认为打架就应该无所不用其极。”许朝歌第三刀落下,沃登翻身躲避,背后被村雨划开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花飞溅。
“他喜欢在开打前疯吼恐吓敌人抬高自己士气。”许朝歌第四刀追上沃登穿透了他的胸膛把整具身体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