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名刀的刀刃。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在前十六年的人生里,自己还不至于格局小到和耕田的老黄牛怄气。
火星在皮肤与剑刃之间迸溅,源稚生预想当中切肉斩骨的一幕并没有出现,许朝歌的掌心中甚至没有生长出暴血之后的龙鳞,但他生生用空手真正接住了白刃!
曾经遍尝死侍、混血种乃至其他异类鲜血而无往不利的名刀,被许朝歌轻易握住了。无论是斩杀土蜘蛛性命的“蜘蛛山中凶祓夜伏”,还是饱食酒吞童子痛苦的“童子切安纲”,此刻二者落在他手中与路易十四的钝刀没什么不同。(以前西餐刀具是双面开刃,坊间传闻从路易十四开始使用钝刀避免客人当桌决斗)
我要接住。
许朝歌心中默念。
于是现实是他接住了。
随后一股不可思议的巨力将源稚生连刀带人整个掀起,狠狠掼入地面,砸起尺高的气浪。
如果单纯以力量作为标准,日本分部执行局中有人曾经调侃,说源稚生龙骨状态下应该是台千斤顶转世成精,无论对面有多少恶鬼,局面多么崩坏,就没有他顶不住的时候。
但可惜今天千斤顶碰到液压机,纵然你是能擎天的钢柱今天也得被老实按回去。
源稚生扑地之后,般若的第二刀接踵而至,那是一道凝实如红色匹练的刀芒,带起的风压躁狂喧嚣,这代表着刀刃挥落的速度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许朝歌面对刀芒加身巍然不动,他的双脚钉死在地面上。风和雨从脸庞擦过,扬起额头上的碎发,在眼瞳中倒映出吞吐红信的蛇蟒。
他沉步攥拳紧握,骨骼发出一阵愉悦的爆鸣,如果是正常状态下这一刀已经算得上是极速,但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让许朝歌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一拳是必中的。
落到刀刃上就砸断刀刃,落到骨头上就砸断骨头!
他想。
出拳。
拳头破开了狂风破开了匹练,最后不由分说地砸落在刀刃中间。
般若面具背后金芒大放,双手握刀眼眸里满是不再退后的决意,但他的意志并不能如同许朝歌一样转移物质。
第二重劲力、第三重劲力依次在刀刃上爆发。
这完全违背了物理定律,不论距离多么短,只要试图发力必定需要一段空间,咏春中的寸劲也不外乎如是。
但许朝歌的拳头抵住刀刃接连发力。在般若的感觉中,对方的力道